就……

太夢幻了。

他的心臟就跟亂跑的野豬一樣，“哐哐”亂撞。

……

城內喧囂，笑聲到處都是。

城外，倒是顯得有些蕭索。

趙嬤嬤推著一個板車，板車上草席卷著一個人，有烏黑沾染著泥土的頭發從草席里面落下來。

她一邊走，一邊說話。

“你進府那一年，凡兒就對你一見鐘情，時常在我耳邊念叨，你家人不在，要對你好一些。”

“可憐我啊，將你當做女兒，哦，不，當做我的眼珠子一樣的疼。”

“凡兒死了之后，整個王府的人，我都懷疑過。”

“呵呵，就算是王爺，我也懷疑了。”

“可就是，唯獨沒有懷疑你！”

車子一頓。

她抬眸看去。

這里是嶺南比較出名的亂葬崗，到處都充斥著臭味。

剛才卡住車輪的，是一個人的頭骨。

這一代荒無人煙，她根本找不到人幫忙推車。

索性，她就直接停下來，緩了兩口氣，猛地抬手，將車子上的草席狠狠地一拽！

柳眉嫣的尸體直接滾落在地。

滿是血水的衣服染上了無數泥土，頭發遮住了臉，唯獨脖子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傷，極為明顯。

趙嬤嬤呵呵大笑，坐在了一邊。

隨后，她掏出來一把匕首，劃開了柳眉嫣的衣服。

只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柳眉嫣已經衣不蔽體。

趙嬤嬤將身上的黑盒子拿出來，這里面，是她精心為柳眉嫣準備的禮物。

盒子慢慢地打開。

這才看到，盒子的中間做了隔斷。

一邊，是一條綠油油的蛇，一邊，是黑乎乎的老鼠。

她笑著，笑得極為瘋狂。

然后緩緩地，將那盒子放在了柳眉嫣身邊。

蛇怕冷，一出來，便直接鉆進了還帶著熱氣的傷口里。

那只老鼠卻是趴在柳眉嫣身上，一口一口一口地撕扯她的血肉。

柳眉嫣死了，身上已經沒有多少血能流出來。

可她精心保養的皮膚，卻在頃刻之間，便是千瘡百孔。

而且她才剛死，身體還沒發硬，甚至還有一些神經反應。

遠遠看去，她的身體似乎在疼的顫抖！

趙嬤嬤笑出了眼淚。

她的凡兒，臨終之前，是不是也這樣的疼？！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