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之前就名聲盡毀,如今他更是別想摘干凈。
至于燕回的老底,也被揭了個一干二凈。
如今他們父子二人,誰也別笑話誰,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費展,你這是想要造反嗎?”燕回實在沒有想到,宮中竟然有這么多費展的人,不更準確的應該來說是太子的人,因為他們皆是以太子為首,就連費展也不例外。
“臣不敢!臣只是想要陛下以燕國為重。”費展說著重重將頭磕在地上。
費鈞趁機加了一把火,“旁人不知,難道陛下會不清楚,魏國晏太傅率領數十萬大軍,就駐守在邊關,若是陛下執意不肯交出重華郡主來,只怕晏太傅馬上就要率領數十萬大軍,與重華郡主的未婚夫沈鶴亭一舉踏平整個大燕,沈鶴亭可是魏國的戰神,朝中何人能擋?到時候陛下可就是大燕的千古罪人。”
他此話一出。
“嘶……”剩余那些臣子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在朝為官,自然與能力有關。
但更重要的是要學會站隊。
只要站對了人,就能跟著一路扶搖直上。
可若是站錯了人,那就只剩下死路一條。
方才他們之所以一直沒有開口,不過是在考慮該怎么站隊,誠然陛下不是什么好東西,可太子呢?
若是他們現在選擇背叛陛下,站在太子那邊,誰知道等太子得勢后,太子是否會善待他們這些人?
可眼下他們已經別無選擇。
一個晏太傅已經夠叫他們頭疼,再來一個沈鶴亭。
一旦他們率領大軍攻破大燕,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們誰也別想活。
“臣也懇求陛下交出重華郡主……”當下所有臣子全都站了出來,跪在燕回面前,苦苦哀求著他。
以燕回的視角看去,他的這些個臣子,此刻全都跪在他腳下,沒有個人肯相信他,一個個全都在逼他,還有那些御林軍,也全都是吃里爬外的東西。
他一個踉蹌,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顫抖著指著他們,“你,你們全都要造反嗎?朕已經說過了,朝陽公主根本不在朕手里,而在費展手里,你們為何不讓他把朝陽公主交出來。”
“即便大燕真到了亡國的那一天,也是因為他這個亂臣賊子。”
看到這里傅詔已經知曉,燕回已經大勢已去。
一個君主,人心盡失,那他這個位置也就坐到頭了。
聞費展緩緩抬起頭來,“真想不到直到此刻陛下依舊執迷不悟,陛下說重華郡主在臣手里,那就請陛下拿出證據來,只有這樣才能令眾人信服,畢竟陛下已經叫人搜查過臣的府邸,結果一無所獲。”
“為了大燕所有的百姓,臣在這里跪求陛下立刻交出重華郡主,下罪己詔,將自己的罪行昭告天下,以此向魏國請罪,然后禪位于太子,唯有這樣才能徹底平息魏國的怒火,還百姓一個安穩。”
“……”在他之后,跪在燕回面前的那些文武百官也紛紛開口。
全都要求燕回下罪己詔,禪位于太子,并且交出重華郡主來。
此刻就連他身后的那些禁衛軍也全都跪在地上。
除了他之外,唯有傅詔與賀凌還站著。
“怎么樣陛下可考慮清楚,畢竟我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傅詔眉眼冷淡,他也再向燕回施壓。
還有賀凌,“看來陛下想要做亡國之君了,相信陛下很快就會如愿以償的。”
以費展為首,群臣一聲接一聲懇求著燕回。
燕回目眥欲裂看著他們,他唇瓣蠕動想要怒斥他們,把他們一個個罵的狗血噴頭,就在這時他胸腔氣血翻騰,突然傳來一陣鈍痛。
“噗……”驀地他一口血噴了出來,然后直挺挺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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