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她就更不會。
因為她已經找到她的兒子。
只要他回心轉意,不再被蘇蒹葭那個賤人蠱惑,他隨時都可以登上皇位。
到時候她就是名正順的太后。
所以,她為什么要死?
她得好好的活著,因為這一天很快就來來臨。
晏九步步緊逼,直到季嫻的背抵在冰冷的墻上,退無可退,看著她眼底的驚恐,晏九笑了起來,“我是誰?問得好,我是來送你歸西的人!”
方才他并未用力,劍鋒只輕輕劃破季嫻的脖子。
待話音落下,他又加了幾分力道。
對付這種嘴上叫嚷著不怕死,實則心里怕極了的人,他最有經驗了。
首先得讓她親身體驗一下瀕臨死亡的感覺。
這才她才會怕。
這人啊!總得有所畏懼,才知道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
“我知道了,你是魏國大長公主的人?定是如此,怎么大長公主知道我叫人刺殺蘇蒹葭,所以派你來給蘇蒹葭出氣了嗎?”不得不說季嫻還是很聰明的,否則她當年也不可能保下沈鶴亭的性命,且在司馬鄴手中苦苦求生這么多年。
“你怕不是忘了,郡主不僅有母親,她也是有父親的,我真是想不明白,你明知道郡主是有人罩著的,為何非要去招惹郡主,國公的選擇與郡主何干?那都是他自己決定的。”晏九就是要讓季嫻明白,郡主的靠山遠不止殿下,還有他家大人。
若非大人與殿下的婚期已近,他實在抽不開身。
今日站在這里的就是大人,而非他了。
“哦,我明白了,是晏行派你來殺我的。”哪怕知道晏九的身份,季嫻依舊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廢話這么多你倒是殺我呀!只要我死在你手里,我兒與蘇蒹葭便再無可能,你猜他會不會殺了晏行替我報仇?”
“我活著的時候,他或許與我并不親近,可我若是死在晏行手里,便是他心頭的一根刺,即便他娶了蘇蒹葭,心里也會怨恨她,長此以往你說他們可還會如膠似漆,恩愛到老?”
“哈哈哈……我猜你絕不敢殺我!”說著季嫻眼神一狠,她竟主動朝晏九手里的劍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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