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晏行本來準備入宮的,他立刻打消這個念頭,然后又吩咐廚房準備幾樣清淡的飯菜來。
“殿下……”等前廳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之后,他輕輕抱住大長公主,仿佛她是易碎的琉璃一樣。
大長公主歪頭靠在他肩頭,“這一切都是綰綰的功勞,否則我們絕不會有今日。”
晏行重重點頭,他何嘗不知倘若不是綰綰,殿下都活不到今日,又何來今日的圓滿。
大長公主緊接著又道:“我不管肚子里這個是男是女,我們最疼愛的永遠都只能是綰綰,你可別給我偏愛小的,搞你是大的所以得讓著小的那一套。”
“殿下就放心吧!我絕不會這么做的。”晏行嗓音極輕,他們虧欠綰綰實在太多太多了,不管何時綰綰都是他們最疼愛的女兒。
即便晏行又叫廚房做了幾樣清淡的飯菜,可大長公主實在沒有胃口,她只喝了一碗白粥。
那邊,晏老夫人得知這個消息后,她一頭扎進廚房里,忙得熱火朝天。
用過早飯之后,晏行輕輕抱起大長公主,將她送回房間。
他這才騰出空來,去了書房。
崔院首等了他都快一個時辰,一見晏行他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他一開口就是一串彩虹屁,“真是恭喜晏太傅,賀喜晏太傅,晏太傅真是威風不減當年……”
晏行慢條斯理坐在椅子上,對于崔院首的彩虹屁,他全然無動于衷,淡淡掀起眼皮子,“說說吧!那藥究竟是怎么回事?”
崔院首裝傻,“什么怎么回事?殿下之所以這么快就有了好消息,可全歸功我那些藥,太傅可不能翻臉不認人。”
“是嗎?”晏行嗓音一沉,他似笑非笑看著崔院首,“綰綰最近才研制出一種毒藥,說是能叫人生不如死,可惜她還缺個試藥的人,我看就你挺合適的。”
說著他喚了晏九一聲。
旋即晏九一臉殺氣從外頭走了進來。
“太傅大人不要啊!我說,我說還不成嗎?”崔院首嚇得腿都軟了,他一股腦把什么都說出來。
說完之后他跟個鵪鶉似的縮著脖子,頭也不敢抬。
“你給我服用的那些藥,可會影響殿下腹中的胎兒?”晏行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崔院首立刻搖頭,“這個下官敢對天發誓,那純粹只是些補氣血的藥,絕不會對殿下腹中的胎兒造成任何傷害。”
晏行這才放下心來。
殿下沒事。
他也沒有,不行……
崔院首見晏行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他暗暗松了一口氣。
“所以,你敢騙我!”怎料晏行陰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下官知錯了。”崔院首戰戰兢兢把袖兜里的銀票,全都掏出來擺在晏行面前,“你給我的銀票全都在這里了,我都還給你還不成嗎?”
到手的銀子就這么飛了,崔院首一臉肉疼。
要他的銀子,跟割他的肉有什么區別?
都一樣的疼。
晏行淡淡掃了一眼,他面不改色,“我看著怎么少了一萬兩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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