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楚昀寧趕來及時,否則真是不堪設想。
"父親,玉安公主已經不足為懼了,她的一舉一動不會影響楚家,皇上從未懷疑您的衷心。"
楚將軍聞狠狠的松了口氣:"那就好。"
"父親,這是從哪回來"楚昀寧看著楚將軍身后帶著大批的兵馬,忍不住好奇的問。
"在半路上遇到了鏢旗將軍,他中了埋伏身受重傷,臨時把兵權給了我。"
難怪了,楚將軍也不該手握兵權的。
可楚昀寧卻察覺了一絲絲怪異。
兵權這么重要的事,鏢旗將軍怎么會這么輕而易舉給了父親
這事兒不對勁!
見楚昀寧擰著眉,楚將軍便問:"怎么了"
"父親常年在外出征,跟鏢旗將軍并不熟,這么嚴肅的節骨眼上,鏢旗將軍怎么會把兵權白白給了父親,即便鏢旗將軍受了傷,還有副將,和信得過的部下。"
經過楚昀寧這么提醒,楚將軍也就恍然大悟。
"那......那現在該怎么辦"
林氏著急的問。
她雖然不懂什么兵權,但也知道這件事很嚴重。
楚昀寧又問:"鏢旗將軍的任務是什么"
"守北城,遇淮王即刻斬殺。"
楚將軍是半路上路過了楚家,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所以才會停下進來看看。
楚昀寧陷入了沉思,這群人八成就會在北城打開城門迎接淮王,到時候無論淮王成不成功,楚家兩頭不討好,還要落下個背叛的罪名。
這么狠毒的算計,要害死楚家。
楚昀寧壓低了聲音在楚將軍耳邊嘀咕幾句。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只能將計就計了。
"好!"楚將軍驚訝的看著楚昀寧,意外她能這么快想到了辦法解決。
楚將軍離開后,楚昀寧對著林氏吩咐:"二嬸就保護好自己,沒什么事不必再出去了。"
"你放心。"林氏點點頭。
楚昀寧立即帶著御林軍往皇宮方向走。
...
北城外
楚將軍一身戎裝守在城墻上。
忽然外頭傳來驚呼聲,一群人舉起了淮王大旗沖了過來,氣勢洶洶。
楚將軍一聲令下讓人守好城門,下一秒城內的士兵紛紛褪下了身上的衣服,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城門。
一切都和楚昀寧預料的一樣,沒有人聽從楚將軍的指揮。
楚將軍深吸口氣,眼看著城門大開,流放出去一大半的士兵,漸漸的跟城外的士兵匯合。
嘶吼聲不斷,對方的士兵士氣大振。
楚將軍手心都是汗,眼看著這一幕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終于,沖過來的士兵忽然舉起刀對著身邊的人砍殺,一個兩個。
來的太過突然,一時不知對方是敵是友。
城門外的人亂成了一團。
也不知是誰喊了句:"淮王已死,爾等放下兵器,必定不殺。"
馬背上一個副將打扮的人高高舉起了一顆流著血的頭顱,赫然就是淮王的臉。
淮王部下幾乎一瞬間就瓦解了。
有的直接放下兵器,有的試圖要在廝殺,胸口處卻被人狠狠刺了一刀,死不瞑目的倒下。
半個時辰內,死的死,傷的傷,數萬的兵馬在最短的時間內被擊潰。
副將聽著背后的馬蹄聲,一聲令下:"全部回城!"
砰!
厚厚的城門關上了,將真正的敵人踏馬而來,為首的正是淮王。
淮王看著緊閉的城門,以及城門樓上的楚將軍時,眉心緊皺,再看遍地的尸首,全都是他的部下。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淮王怒不可遏。
楚將軍看著余孽,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根本沒有抵抗之力,而他身邊多了足足五千的御林軍聽他指揮。
這個辦法雖然卑鄙了,也是無奈之舉。
"楚將軍,你又何必苦苦守著,京城兵馬有限,你熬不住的,不如投靠了本王。"
淮王早就有了謀逆之心,很久之前私底下就招兵買馬,在悄悄訓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派上用場。
數十個爬梯靠在了城墻上,底下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往上爬。
城門上的人手握火把,在云梯上澆油,一眨眼的功夫,城門下已經燃起了大火。
楚將軍緊緊攥著拳頭:"叛黨,還敢和本將談條件,找死!"
一聲令下,無數支箭朝著城門外射去。
論打仗,楚將軍有十幾年的豐富經驗,很快就占據了上風。
淮王兵力有限,強攻不下只好后退幾十里地,安營扎寨。
明文帝聽著戰報,哈哈大笑:"朕和淮王之間的恩怨也該清算清算了。"
"皇上打算如何"
宮丞相閉門不出,遲遲沒有動手,明文帝沒有證據,也沒法子對宮丞相定罪。
楚昀寧絲毫沒有半點被圍攻之后的擔憂害怕。
反而淡淡的笑:"這兩人一直都是皇上的心病,現在正好有機會一并鏟除,臣,恭喜皇上。"
明文帝微微笑,隨后又是一臉狠色:"萬萬沒有想到鏢旗將軍會叛變,枉費朕這么多年的栽培!"
若不是楚昀寧機靈,及時發現不對勁,現在的局勢才不容樂觀呢。
"來人吶,將鏢旗將軍斬殺于城門前,其婦孺子孫后代全斬殺......"
"皇上不可!"楚昀寧攔住了明文帝:"如果皇上下令,雖震懾了對方,可也讓對方所有人都知道叛變的下場,只會讓對方更加拼命,因為已經沒有后路了。"
明文帝挑眉,對楚昀寧的想法倒是很新奇。
"以你之見該如何"
"賞,狠狠的賞,讓大家知道皇上仁厚。"楚昀寧又說:"淮王強行招兵買馬,已經惹了眾怒,還有不少人是附近的村民,他們并不想打仗,只想安居樂業,皇上只要保證繳槍不殺,一定會讓對方軍心渙散。"
明文帝看著楚昀寧的眼神越來越亮,倏然揚聲:"就按照楚尚宮的吩咐去做,即日起,朕冊封宮丞相為宮國公,世代襲爵,用不做廢!"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