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過的病人很多,做過的手術,更是不在少數。
但如果手術情況復雜的話,多少會留下點印象。
很顯然,這位所長,就是屬于情況復雜的那一種。
霍燃點了點頭,王所長。
霍醫生,怎么沒去醫院上班,跑到這里來了
家里親戚犯了點事情,我來看看。
王所長一聽說是qiang殺案,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
霍黎是您親戚啊她被鎖定為重大嫌疑人,正在里面接受審訊呢,您一時半會兒恐怕見不到她了。
王所長很樂意給霍燃這個面子,于是姜怡和霍燃被帶到了觀察室。
透過觀察室的屏幕,可以清楚地聽到霍黎和警官說的每一句話,捕捉到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我真的是無辜的,這是誣告,我連邱炎是誰都不知道。
霍黎眼眶泛紅,滿臉疲倦,可以看出昨晚真的是一點沒休息。
她坐在那里,好像隨時都能睡著了一般。
眼前的警官剛正不阿,畢竟在這行干了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人沒有見過
邱炎是你的相親對象,你怎么會不知道他是誰霍黎,受害者親自指認,是你下的毒手,你最好老實交代!
我交代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能交代什么
霍黎滿臉莫名其妙,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我好好地出去旅個游,竟然還能被你們以殺人犯的罪名控告,那天在酒吧,我和邱炎因為相親,而起了沖突,誰知道他是不是對我心懷不滿,故意誣陷我
霍黎揉著酸脹的腦袋,看起來耐心不多,你們總不能聽信他一面之詞,就斷定是我做的吧其他的證據呢
辦案講究人證物證,邱炎這個受害者,姑且可以作為人證,但物證呢
沒有。
他們搜查過霍黎的家里,沒有發現qiang的痕跡,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qiang被霍黎給帶走了。
如果是這樣,事情就變得麻煩了。
案發現場什么都沒留下來,甚至那黑色的面包車,就連車牌都沒有。
汽車沿途避開了監控,唯一出現在有監控的位置,也沒能拍到車內人的正臉。
除了邱炎的證詞以外,他們目前還沒能掌握到其他有用的證據。
警官又問道:霍黎,那我問你,昨天早上七點到八點之間,案件發生的時候,你人在哪里
霍黎聽到這話,眸光一閃,你這么問,那我就更有話說了。
霍黎笑了一聲,qiang殺案發生的時間,是在昨天早上,八點左右是嗎那個時候,我在郊區的一個山莊里,山莊的老板可以給我作證。
怎么樣我有不在場的證明,是不是可以證明我是無辜的
警方聽到霍黎提起不在場證明,立即嚴肅起來,山莊你在哪個山莊
說來也是巧了,那山莊,還和邱炎有點關系,因為是邱炎的姑父開的。
霍黎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淡笑,他們可是親戚啊,邱炎的親姑父,總不可能在這件事上包庇我吧而且,山莊有監控,應該也拍攝到了我的正臉。
一聽霍黎這么說,一旁的警官低頭交流了兩句什么。
很快,有人去霍黎所說的山莊位置,聯系老板獲取監控。
觀察室里,姜怡輕輕地抿唇。
霍黎昨天竟然去了喬慶勉的山莊
她去那里做什么
她和喬慶勉,認識嗎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