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慈打了兩個寒戰。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以后想做什么壞事,先考慮一下換作是自己那又如何?聽說你是個心胸狹窄的家伙,告訴我,怎么樣才能寬大起來?」老廖拿了一包止血帶丟給他:「自己包扎包扎,別死在我車里,快過年的不吉利。」
小強那幫人打地都是皮外傷,只有蒙軍那一刀才叫厲害,戳進肉里一寸左右,流了很多血,現在已經開始凝結,但痛得不能動彈,咬著牙說:「我不知道,請你教教我。」
「哦,終于肯接受教育了。事情起因是這樣的吧,你喜歡上班里某個女孩,但她看不上你,于是你找那女孩子的好朋友張嘉偉泄憤?這就是個很大的問題,追不上女孩子是自己的原因,別以為整個地球都繞著你轉,歸根結底,還是世界觀,人生觀的問題。」
梁慈地腦子根本不能思考。聽不懂他說什么內容,只能賠笑道:「廖老師說的對極了。」嗓子沙啞難聽,舌頭打結,一時兩自己都聽不清楚自己說地是什么。
車子朱雀街,停在路邊的一個小集市,老廖丟給他一百塊錢,說:「自己下去買件衣服,然后自己找車子回去。我們就不陪你了。」
梁慈看看自己只裹著一條臟毯子的身體,為難道:「廖老師……我,這樣不太好吧?」
蒙軍哈哈大笑:「沒什么不好地,有人問你的話,你可以說是在體驗生活。」替他打開車門,說:「快點下去,不然我不會客氣地。」
最后不知道梁慈是怎么回到學校的,不過可想而知。他一定被當做了流浪漢和神經病患者,心靈遭受重大創傷。
下午沒語文課,回到學校,寫了一會教案,實在按捺不住,跑到教室后門偷窺學生們的上課情況,可巧不巧,這會撞上了化學課了。
戴灣講解地是檢驗氨氣是否已經充滿試管的方法。當然,過程很簡單,但化學課重在動手以及觀察思考。他將玻璃棒放在試管口。說:「這是一根蘸有濃鹽酸的玻璃棒,放到試管口,如果有白煙生成,就說明氨氣已經充滿試管了。大家請注意觀察。」
丁柳靜舉手問道:「老師,會不會產生爆炸?」
戴灣很自信地說:「當然不會。這位同學,請你盡量放心,在教室的空氣條件下,濃鹽酸與氨氣混合是不會產生爆炸的。」將玻璃棒湊過去,突然砰的一聲巨響,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戴灣手指一抖。試管掉到地上,摔成碎片。
帶著刺激性氣味的氨氣充滿整個教室。戴灣神色有點不自然,自自語道:「沒爆炸啊,怎么會那么響呢?」
陳有年朝葉玉虎悄悄豎起大拇指。原來這家伙剛才點燃了一只鞭炮,教室空間不大。聲音激蕩混合在一起,根本聽不出聲源來歷。戴灣被丁柳靜的友情提示產生心理作用,竟以為是自己手上地試管發出的巨響。
掃去試管碎片,覺得應該換個更安全的方法,說:「把濕潤的紅色石蕊試紙放在試管口,如果發現試紙變藍,就說明氨氣充滿試管,這個辦法其實很方便。」說著小心翼翼打開裝滿濃氨水的瓶子,說:「我們再來制作一管氨氣,順便請大家溫習一下氨氣的制作過程。」
四眼突然叫道:「哎喲,我肚子痛!痛死我了!」不由分說從位子里跳起,沖出前門。戴灣跟著追出,在后面大叫道:「喂!讓醫務室開具證明,不然我記你早退!」
忿忿然返回講臺,兀自嘀咕道:「怎么說痛就痛,太假了,一看就知道是找借口不上課,真是難得的敗類。」
拿起氨水瓶,心道:「怎么突然輕了這么多?難道幾秒鐘全部揮發了?蓋子都還沒開呢。」又見旁邊的酒精已經點燃,跳出白白青青的火焰,不由罵道:「是哪位同學這么無聊點的?不知道課堂紀律嗎?講臺上地東西不能亂動,動壞了誰負責,你負責嗎?」
因為手拿著氨水瓶,慣性思維之下沒有先熄滅酒精燈,而是選擇了先將氨氣瓶打開,只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嘭!」瓶子里噴出一團火焰,把戴灣的胡子、鼻毛、睫毛、眉毛燒個精光透亮。
「甲烷?」甲烷遇火即燃,如果濃度達到一定程度的話還會引起爆炸,是一種危險氣體,高中化學實驗課上為了強調安全,也很少用到,這節課內容性質不同,根本就不會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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