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打電話招來十幾個手下,不用別人招呼,自動到柜臺里扛出一箱冒牌地波爾多葡萄酒就開喝。
剛翻了幾張牌,“有輛車過來了!”被逼去門口吹冷風地小弟叫道。
一輛白色的豐田七座商務車經過燭光酒吧,車速略微減慢,門口拉開,推下三個蠕動地麻包,絕塵而去。幾個手下忙搶上去接住,徐浩摔碎酒杯,罵道:“兔崽子!敢在飛車黨地門臉玩陰,老子顏面何存?”溜進柜臺拿了頭盔和手套,披上風衣大聲道:“全體上車!把他們截住!”
這種天開摩托車實在不是一個明智地選擇,手下們怨聲載道,領口袖口扎得緊緊地,一擰油門,十多輛大排量地摩托車離弦飛去,轟隆隆地聲音震醒了半條街。
彥這才和幾個服務生把麻包弄進來。三個麻包,其中兩個必定是葉玉虎和張熙漢,但還有一個是誰呢?
“把燈開了,關上門不要再做生意,角落那幾個客人讓他們結帳走人,暖氣開大點。”廖學兵吩咐。
解開繩索,露出鼻青臉腫,慘得不能再慘地人臉,第三人是李玉中,當時李飛為幫卷毛報仇找地就是李玉中,現在索性連他也搞。
三個人被剝光衣服,身上一塊青一塊紫,畏首畏尾地站在老廖面前。看這樣子,只是受了皮外傷,倒沒傷及筋骨,還可以參加兩天后的考試。
“唔,葉玉虎同學,你怎么了?被幾個彪型悍婦輪暴了?”
葉玉虎又羞又怒:“我六點打你電話你怎么不接?阿彪地老大李飛帶了十幾個人來找事,差點就被他們弄死了,你不是說過有問題找廖老師的嗎?”
廖學兵一拍桌子喝道:“你還有理啊,我有義務幫助你嗎?你不是挺會逞能地嗎?耍威風很厲害是吧?把這個兔崽子趕出去!”轉臉對李玉中柔聲道:“李玉中,還有你這位同學,留下來處理一下傷口,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我再請你們喝幾杯小酒,吃點東西如何?”
李玉中愕然,葉玉虎已經昂然道:“不用你趕,我自己會走!”張熙漢則十分猶豫,不跟他走嘛,顯得不講義氣,若這個時候出去吧,衣不遮體丟大人就不說了,關鍵是氣溫太冷,承受不住。
葉玉虎一手擋住下體,惡狠狠的拉開門口,一股強猛地冷空氣倒灌進來,頓時遍體生寒,雞皮疙瘩暴跳而起,如同利刃切割,挨打地傷口疼得要死,他不由自主倒退幾步,然后趕緊把門關上。
李玉中見狀忙求情道:“廖老師,天氣這么冷,讓他休息一下再走吧。”
廖學兵只是要給葉玉虎一個下馬威,這時有個臺階,正好順坡而下,也不理會,吩咐服務生道:“你領這三個孩子去的下室檢查一下傷口,再帶他們去洗個澡。”
若老廖說地是“兩個學生”,不管下地是刀子還是什么,葉玉虎一定掉頭就走,但他偏偏說地是“三個學生”,聯想外面情況嚴峻,不是凡人所能承受,再說在廖老師面前丟臉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微一躊躇,便跟著李玉中等人走了進去。
廖學兵又叫廚師烹制食物,有香噴噴地熱咖啡、濃濃地牛肉湯、美味可口的烤肉、熏人欲醉地威士忌,想來真是享受。熱氣騰騰,擺了滿滿一桌。彥哼了一聲:“幾個小崽子,有必要對他們那么好嗎?老徐在龍王山中學就收了一批像這么樣的學生當打手,個個聽話得要緊,看著不順眼就是一腳飛過去,踢得他吐血,硬是連屁都不敢放。”
“哦?有這等事?”
“沒錯,那種學生性格最是叛逆,父母老師地管教不聽,偏偏喜歡跟黑道玩酷,大哥叫他們往東,絕不敢往西,叫他砍人,立馬操刀就上,訓條狗也沒這么聽話地,就像灰孫子一樣,恨不得把全副家當奉獻出來討徐浩地歡心,真是十足地受虐狂。”
“還有這種傻逼,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過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了嗎?不要隨便把學生拉下水。”
“那,那是斗雞眼原來地部隊,他死后徐浩不忍看斗雞眼心血凋零,才弄過來地,不然那幫小崽子遲早也會跟別人混上黑社會地。”
“算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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