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安從推開楚沐澤,勉強地鎮(zhèn)定了一下:“沒事。青瓷。”她并不想讓沈青瓷擔心,過去的事情似乎已經(jīng)無人知曉,就連她本人都無從知曉。
楚時年吊兒郎當?shù)鼗貋砹耍荒槻幻魉浴孟癫]有出現(xiàn)什么過分的事情啊,為什么總覺得安安好像被人欺負了一般?
楚沐澤鉆出來,扯著楚時年走到一邊去,免得他的話又再次刺激柳安安。
楚時年撓頭:“其實,好像也沒什么啊。就是被人騙上去吃了一頓燭光晚餐而已。”
“騙?”楚沐澤握緊拳頭,燭光晚餐什么的,最討厭了。
“f先生的母親裝病讓安安給扶上去的,安安沒有什么心機就上去了。可是f先生也沒有什么惡意啊。”楚時年百思不得其解,他們只是想給柳安安一個驚喜。
楚沐澤咬牙切齒,都說了最難保護的是脆弱的人心。有很多時候,別人就算沒有惡意,也可能觸及了那片過往。
楚沐澤擺擺手:“你回去工作吧。”
“安安呢?”忍不住多嘴。
“送到九九那吧。”如今柳安安的狀態(tài),一個人的話,楚沐澤委實不放心。
然而,楚沐澤并沒有打響他的算盤。
柳安安想要去跟沈青瓷住。
楚沐澤從來都不限制柳安安的想法,不過這個人委實沒有什么想法而已。如果安安記起來了,沈青瓷又應付的來嗎?
“安安,我不希望你去她那里。”楚沐澤沉聲說道,甚至已經(jīng)帶上了威嚴。
沈青瓷火大啊,她怎么啦?她就是帶安安去喝了一次酒,相了一次親,難道她還真能將柳安安給帶成離婚婦女嗎?
“楚律師,你似乎無權(quán)干涉她的選擇吧。”沈青瓷拉住柳安安,直接對上楚沐澤的鋒芒。
“我沒有干涉。”楚沐澤表示,他真的沒有干涉,只是在規(guī)勸。
“我不知道安安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一直逃避不是辦法。”
“有些東西,一輩子也無法直視的。”楚沐澤的目光落在柳安安的身上,沉痛至極。
“總之,她說了要跟我走,就不歸你管。”
柳安安默了,怎么回事?怎么覺得他們兩個杠起來了,她只是覺得最近沈青瓷心情應該不好,想去陪一陪沈青瓷而已。
至于她,一直都是被恐懼糾纏著,刻在骨子里的恐慌讓人無所適從而已。今天只是被人觸發(fā)了,如今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
她并不需要楚沐澤過度的保護,也許記起來真的是一件好事。
楚沐澤的眸光落在柳安安身上,她跟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真的以為自己能夠接受嗎?都已經(jīng)過去了八年,也許能夠接受吧。
最終,他也必須放開柳安安的手的。
“好。”
人,他還是會默默地看著,只是路該讓她自己去選擇。
沈青瓷逼得楚沐澤退讓,心情舒暢,甩了一個白眼,牽著柳安安走了。
楚沐澤感覺到今晚的冷風有些不尋常啊,總覺得……這一切沒有那么巧合。
畢竟,已經(jīng)不是八年前初出茅廬的小子了。
很擔心。
一種縈繞在身側(cè)的陰冷感覺。
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茶煙微綠。
“中國的茶道果然精湛啊。”聽起來就知道,這生硬的口音絕非本土國人。
“那你得多喝幾杯了,我估計你很快就要離開了。”女子的聲音清麗,即使熏著騰騰的茶煙,也讓人覺得像一條蛇一般。
“你確定,挑撥離間真的有用?”
“有用,你不知道那個人心里對柳安安的愧疚有多深。”
“呵,我不懂,他那么難搞,你弄進門干什么。”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啊。”只有一張偽善的面孔,待在正義的人身邊,才更好下手做事情。
“好,你是女神你都對。”
楚沐澤將沈青瓷和柳安安送回去。
米茉莉瞅了一眼門外奇怪的陣型,三個人之間的糾葛關(guān)系啊。
“安安,你先進去,我有事跟青瓷說。”
“師姐,幫我照顧一下安安。”
沈青瓷不想跟楚沐澤走在人多的地方,總有種糾纏不清的感覺。可是,界限明明清清楚楚的!
“去頂樓說吧。”沈青瓷自顧自地走上去。
頂樓的風微涼。
沈青瓷迎著風:“說吧。”
“安安不喜歡男人。”
不喜歡男人?難道喜歡女人?(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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