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瓷默了一下:“曲衣蕘最近這兩天被人打了一頓。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上官綰一口否認(rèn),她為什么要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啊?既然沈青瓷都答應(yīng)安分下來了,她干嘛要去招惹沈青瓷啊?
她真的要動手,那就不是打一頓那么簡單了。
沈青瓷微微地擰眉,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太沖動了。話說,沒有證據(jù)就往別人家里闖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可是,明明就說了,不要影響楚沐澤的聲譽啊。
上官綰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自信:“如果你沒事了,就回去吧。”
沈青瓷覺得心里頗為不舒服,她看到曲衣蕘的傷勢,瞬間就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又聽到了楚律師的名號,兩個都是可以在她的心里興風(fēng)作浪的人,一時間居然忘了正確思考的打開方式了。
可是,如今被上官綰這么一個欺壓,居然覺得自己像個傻逼一樣。
好吧。她就是!
既然已經(jīng)無理取鬧了,沈青瓷也不介意更多一點,用上官綰來找出那一群打曲衣蕘的人。
她干脆坐下:“我不管。反正那些人說了楚沐澤的名號,肯定跟他有關(guān)。”
上官綰:“……”這個女人有病吧?
上官綰深呼吸,一時之間,居然也拿沈青瓷沒有辦法,她氣不過,拿出手機吩咐人去查清楚。
楚時年看著對峙的兩個女人,瞬間很心疼他哥啊:“那個,我送我哥回去,你們繼續(xù)。”就算暈倒,也給背到沙發(fā)上扔著啊。
上官綰不想跟沈青瓷糾纏,便起身跟著楚時年離開:“事情查清楚了,我會給你一個答案。到時候,我希望你再也不會來打擾我跟沐澤。”
沈青瓷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道場,突然覺得心涼。她只是來問罪的而已,結(jié)果把自己顯得特別傻。
上官綰是一個強大的女人,她擺出的女主人姿態(tài),讓沈青瓷很不舒服。
她理智,且沒有把沈青瓷當(dāng)成一個敵人,那一種輕輕松松的態(tài)度,讓沈青瓷有一種被鄙視的感覺。
她不會輕易地跟你置氣,也不會在意你的張牙舞爪。
她就是站在中間,你無法傷她一分一毫。
沈青瓷分明……不是來打擾她跟楚沐澤的。
如今,只留下她一個人,憤怒也好,愧疚也好,沒有人在意。
沈青瓷抬起頭,壓抑著眼底的澀意,甩了甩頭發(fā),既然如此,就讓她高傲地離開吧。
楚沐澤突然在楚時年的耳邊說了一句話:“沈青瓷有秘密,上官綰對我說謊了。”
楚時年差點一個沒有穩(wěn)住,把楚沐澤往外一扔——霧草,一直在裝呢?
家庭醫(yī)生過來,瞧了瞧,說楚沐澤只是睡著了而已。
楚時年這么一聽,立刻表示楚沐澤最近睡眠一直不好,然后把楚沐澤送上房間,還讓上官綰送一送那家庭醫(yī)生。
至于在路上的救護車,退了吧。
一回到房間。
楚沐澤睜開眼睛,里面繚繞著陰狠,他這一生難得交女朋友,結(jié)果兩個人一起合起來隱瞞了他事情?
楚時年瞧見了,狗腿地過去:“哥,手段真高。”
“我真的暈了過去。”
真的,剛才的瞬間,眼前就是一陣暈眩,直到接觸到木質(zhì)地板,實在有些涼,便醒了過來,沒有睜眼。
乍一聽這兩個女人的對話……有些說不明的詭異。
直到聽到石破天驚的名字——曲衣蕘。
“哥,你準(zhǔn)備怎么辦?”楚時年并沒有聽懂上官綰和沈青瓷的對話,太高級了。就像打啞謎一樣。
楚沐澤按著眉心:“我突然……很不安啊。”
靜默了半響。
楚沐澤推開窗子:“不行,我等不了調(diào)查結(jié)果了,我要去問她。”
楚時年:“……”哥,你腦子一定是壞掉了,上官綰就在下面,問上官綰不是更快嗎?
而且,哥走了,他一會怎么跟上官綰交代啊?
“上官,我哥說他準(zhǔn)備好好睡一覺。我給你安排一間客房吧。”
曲衣蕘?
楚沐澤怎么也不明白,沈青瓷怎么會跟這個人扯上關(guān)系的呢?一個沖動的不顧后果的女混混?
話說,這個人不是給他送進監(jiān)獄了嗎?出來了?
今天,沈青瓷的態(tài)度也很不對勁,就像吃了*一樣,他到底做了什么?覺得好無辜啊?小綰在這一場戲里又是扮演什么角色?
楚沐澤的車速比沈青瓷快,輕易地就追了上去。
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了一段下坡路。而沈青瓷的車……似乎有點不對勁。
為什么會靠著山體的那一邊?楚沐澤的別墅在半山腰,所以公路是依山而建。
難道開車開著開著睡著了?這個念頭很快從楚沐澤的腦海里抹去,下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剎車失控!(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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