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澤有時候都想恨她了,因愛生恨該多么好啊。
沈青瓷抬起頭看著楚沐澤,這個男人很深啊,心藏得很深,也許根本就沒有了,也不知道給了哪個人。
“沐澤,如果你還愛她,如果你們還有可能,你要勇敢一點;如果你還愛她,但是你們沒有了可能,你更要勇敢一點,去愛上另一個人。我希望你,幸福又快樂,你應(yīng)該快樂的。”沈青瓷坐直,捧起楚沐澤的臉,認(rèn)真又真誠地說著。
楚沐澤看著沈青瓷的眼,最終點點頭。他還有什么所謂嗎?一切等上官綰回來了,再看著辦。
如果還有可能,如果上官綰的心在他這里,楚沐澤不會介意,也不怕重新開始。
若是她不愛他了,那么楚沐澤絕對不會打擾,這是他的尊嚴(yán)。
其實,這些楚沐澤都清楚,并且知道。但是就是覺得焦躁不安,那個人是上官綰,輕易地就亂了他的心。
不然的話,他干嘛要來散心呢。
散心的這幾天,效果還是不錯的。至少能夠獲得片刻的安寧。
楚沐澤伸手拍了拍沈青瓷的頭:“你也應(yīng)該快樂的。”
沈青瓷露出一個笑容,眼底的陰霾卻疏散不去:“也許我還要掙扎一段時間。但是我會快樂的,我一定會。”
生命還那么長,沈青瓷也許還會難過,但是她會忘記的。
她有勇氣重新開始。
兩個人就這么互相依靠著,直到日暮。
沈青瓷率先站起來,她知道楚沐澤是一個要離開的人。
楚沐澤也站起來。
沈青瓷走過去擁抱著他:“祝你幸福。”她將手心里藏著的紙條塞進(jìn)了楚沐澤的上衣口袋里。
楚沐澤也干脆地抱住了沈青瓷:“也祝你幸福。”
抱了許久,誰也舍不得松開一般。
最終,也不知道是哪個瞬間,居然分外默契地彼此松開了。
紅色的蘭博基尼停在路邊,萬華酒店就在沈青瓷的身后,這是開始的地方,這也是結(jié)束的地方。
這是最后的分離。
沈青瓷看著楚沐澤,他坐在車?yán)铮辛Φ碾p手抓著方向盤,帶著墨鏡,也帶上了耳釘,穿得西裝革履。
他要回去了,變成那一個冷血的都市精英。心中躁動的不安,也算安撫下來了。
沈青瓷站在路邊,她依舊是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但是眼神已經(jīng)變得不一樣了,至少里面的滄桑已經(jīng)治愈了。
楚沐澤一擰車鑰匙,踩了油門,單手操縱著車,對沈青瓷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
沈青瓷無奈地笑了笑,心里居然有一絲絲的不舍,不過,她知道自己會淡化的,七天的相處,養(yǎng)只狗都有點點感情好吧。
她揚起手,熱情地歡送著,直到那一輛車消失在轉(zhuǎn)角。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打了一個電話給沈莎莎:“喂,姐,再過陣子,我就要回家了。”
楚沐澤回到海濱城的時候,已經(jīng)困頓不堪,洗了澡直接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是被楚時年的笑聲吵醒的。
他眼神陰郁地走下樓,等著楚時年,不知道他的起床氣很嚴(yán)重嗎?
楚時年察覺到楚沐澤的氣焰,默默地遞上手里的支票,這是他從楚沐澤的西裝里找到的。
楚沐澤攤開看了一眼,覺得有一股怒氣將起床氣都驅(qū)趕走了。
這是一張支票,上面的五個7看起來清秀又不失大氣。
嗯……一筆小錢唄。
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什么用途這一項,居然寫著嫖資?!
就算真的是嫖資,他也沒有那么便宜啊!
沈!青!瓷!!!
沈青瓷從高鐵上下來,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沈莎莎在熱情的招手,李家俊跑過來幫她提行李。
她努力讓自己笑得更加輕松一些,這個世界,她不只是擁有江風(fēng)瑾而已。
兩個回到江海城的兩個人,遲早會又交集。那個時候的他們,并不清楚這一些。
楚沐澤打了一個哈欠,直接躺在床上繼續(xù)補眠,渾渾噩噩地居然真的睡著了,還做夢了呢。
他夢見了沈青瓷。
醒來的時候,抹了一把臉,真是陰魂不散!楚沐澤換了一個姿勢繼續(xù)睡。
反正,遲早都會忘記的吧。只是清淺的七日相伴,看起來就像是戰(zhàn)友一般,在那炮火紛飛的日子里,有些革命情懷也是正常的。
直到渾渾噩噩的過了十幾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