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保認真說道:“還記得六帝嗎?”
太傅皺眉,六帝他自然知曉。
數年前,大祁開啟了對南陵六國的戰爭,那場戰爭從北燕開始,由南楚結束,只用了數年光景便將南陵最后的六個小國都一一滅亡。
現在的六國疆域,都是大祁的疆土。
南陵六國子民,盡成了大祁百姓。
那六位小國君主,便都被帶到了咸商城。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么的,這六位君主,都是不超過三十歲的年輕人,被幽禁在咸商城之后,不僅沒被大祁皇帝賜下毒酒,反倒是安排了大祁的修行者領著這些年輕的亡國君主修行。
這樁事一直是大祁的百姓們茶余飯后的談資,經久不息,沒有人知道那位皇帝陛下在想些什么,只有一些修行強者猜了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
不過更令人信服的說法是,大祁皇帝想要讓那些亡國君主通過修行來淡化他們心中的復仇之心,畢竟復國難,修行卻是沒那么難,等他們沉浸在修行中之后,大概也就不會再去想復國的事情。
畢竟這修行還有長生可求,并非虛無縹緲。
不管如何,要是那些亡國君主好好呆在咸商城沒有惹出什么幺蛾子,便不會有人說些什么。
但這一次,太保知道的消息里,便有關于這些亡國君主的。
“陛下決意,讓六帝也要參與試煉。”
太傅皺眉,放下手中的書卷,沉默片刻之后,便立即說道:“這于禮不合,我要入宮去。”
太保點頭說道:“皇位繼承選擇,往年帶著那些修行者便算了,如今還帶上了六帝,的確不對,不過陛下的意志,不知道能不能改動。”
“只要圣旨還未傳下,便一切都有可能。”
太傅深思道:“如此這般,亂了體統啊。”
太保不說話,他只是把消息傳到,說到底最后還得是太傅才能出面,三公雖說并列,但也有高低之分。
太傅的話語權,永遠都是最重的那一個。
“只是陛下到底在想些什么?”
這是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太傅的第一想法。
這恐怕也是太保的想法。
“他想的,你去問問不就行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了出來,兩位讀書人領袖不用去尋聲音的主人便知道是誰。
能夠在這兩位身后偷聽,還敢插嘴的人,只有一個人。
同為三公的太宰大人。
太傅沒有說話,但隨著一道清風吹過,一個白袍男人出現在了他們身前,他腰間懸劍,手里提著酒壺,只有中年模樣,和太傅和太保比起來,不知道要年輕多少。
“顧白,說了很多次了,要稱陛下!”
太保沉聲開口,語之中倒是沒有責怪之意。
太宰舉起酒壺喝了口酒,咧嘴笑道:“那是你們的陛下,不是我的。”
這等大逆不道之,若是被有心人聽去,肯定又要鬧出好些事情來,可太宰毫不在意,他只是看著太傅說道:“崔老頭,進宮的時候麻煩幫我說一聲,我要離開些日子。”
“若是陛下定下試煉日期,祭天自然得你來主持,你這會兒離開,誤了事情怎辦?”
太宰笑道:“誤不了,就是去打架,放心,不管輸贏,我都肯定會跑回來。”
話音落下,太宰把手里的酒壺一扔,不等太保和太傅開口,便已經消失不見。
太傅接下酒壺,看著遠處的風雪,沉默不語。
他們兩個人都知道,顧白說得云淡風輕,但誰知道他能不能回來都還兩說。
太保想起那些事情,便覺得惱火,他看著遠處怒道:“一個好好的讀書人,練劍做什么?”
練劍便是劍修。
做劍修,怎么又能允許那位女子劍仙去做劍道魁首。
所以太宰這一去,那便是生死一戰,絕對兇險。
可是那片海葬下的劍還少嗎,也不差太宰一柄。
可是天底下誰又能攔得下顧白呢?
——
李白又來了,我過去的兩本書里或多或少都有些提及,畢竟那是我最愛的詩人,這一次,他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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