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祁王朝有許多的世家,實(shí)際上每個王朝都有那么多的世家,有些世家能夠綿延千年,甚至比王朝的壽命還要長,他們審時度勢,在必要的時候會跳出來站隊(duì),所以才能在王朝更替的時候,自己卻保持著長存。
宋庭點(diǎn)了點(diǎn)頭,低聲道:“只是個庶子。”
大祁皇帝沒說話,他自然知道,如果這個宋庭是閩南宋家的嫡子,自然會出現(xiàn)在朝堂上,而不是出現(xiàn)在越山軍府。
一個世家,無數(shù)偏房,無數(shù)庶子,那些人說起來,其實(shí)就只是有個宋字而已,別的都不占。
大祁皇帝說道:“你想要什么?”
這是很直接的一句話。
可在宋庭心里,這句話就像是一記重錘,重重的捶在他的心口。
這句話誰都能說,可不同的人說,效果并不一樣,這位
可是大祁皇帝,是大祁最有權(quán)力的人。
他如此開口,代表著什么,代表著只要宋庭開口,就一定能夠得到他想要的。
所以這是個極好的機(jī)會。
如果他猶豫或者推脫,都有可能會喪失這個機(jī)會,可他若是直接說出來,會不會有問題?
天心實(shí)在難測。
但猶豫片刻,宋庭還是抓住了這個機(jī)會,他抬起頭認(rèn)真說道:“若是有可能,還是想做越山軍府主將。”
十三個州府,十三座軍府,說來說去,還是越山軍府才是最重要的。
做了越山軍府的主將,在大祁的軍伍里,大概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大祁皇帝看著這個少年,微笑道:“有野心,只是野心還不夠大,只是往后的南陵,是個什么樣子,朕也不知道了。”
說著話,他的指尖有一抹光華溢出,瞬間便從宋庭的眉心漫了進(jìn)去。
大祁皇帝看著這個少年,有些感慨。
若是自己能早些日子到處來看看,多看到幾個這樣的少年,恐怕也舍不得去和桓霧生死一戰(zhàn)了。
畢竟有了這么多少年,北上之事,成功的可能性會大很多。
片刻之后,宋庭回過神來,知道自己腦海里多出了些什么,他對著大祁皇帝再叩首,無比地虔誠。
大祁皇帝說道:“朕不做揠苗助長的事情,而后你能變成什么樣,在你,不在朕。”
聲音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很小的事情。
宋庭把頭埋在地里,咬牙說道:“愿為陛下,肝腦涂地!”
大祁皇帝不再多說,只是瞬間身形消散。
等到宋庭再抬頭的時候,眼見身前并無人影,整個人驀然一怔,有些癡癡地看著遠(yuǎn)處,如果不是此刻腦海里的東西還在,他只怕就會覺得這就是一場夢了。
不過有了如今的東西,這個故事便有了開端,但至于故事什么時候結(jié)束,會以什么樣的方式結(jié)束,大祁皇帝是不會知道了。
他距離死亡,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
……
……
離開了越山軍府,自然還是一路向下,大祁皇帝要不了多久,便已經(jīng)來到了咸商城外。
看著那座雄城的輪廓,大祁皇帝只是短暫停留,便繼續(xù)朝著南邊緩行而去。
咸商城里此刻會發(fā)生些什么,他當(dāng)然知道,只是不想理會。
越過咸商城,他來到了一大片草原前。
草原上有很多顏色的野花,此刻正盛開著,無比的好看。
就在這里,他碰到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衫的中年男子。
那個男子帶著自己兩個扈從,正在草原上摘花,看到大祁皇帝,中年男子直起腰來,微笑道:“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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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fù)更新了,基本上就不會斷更了,昨晚的歐冠,的確讓我有點(diǎn)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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