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并不是必要原因。
那么是什么?
看著那顆蓮子,顧泯想起了知禪的蓮花?
“難道要功法?”
顧泯有些不愿意接受,如果要相應的功法才能讓這顆蓮子煥發生機,那么自己是不是還得去學一門知禪的功法?
“不知道直接把你吃下肚去,會不會有效果?”
顧泯自自語,但很快搖頭,“算了,要是你在肚子里生出一朵蓮花來,那就真他娘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這會兒狀態好了很多,顧泯緩慢的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自己原本躺的地方,滿是鮮血,估摸著等到江潮追到這里,就該知道他在這里歇息過了。
顧泯將外袍扔入小溪,重新拿出一件衣衫穿好,這才起身,踏過小溪,朝著前方而去。
很快消失在月色下。
……
……
某處山林,江潮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地面,目光落到那些鮮血上。
他冷笑一聲,“還怎么跑,你這個樣子,除去死之外,還能做什么?”
他沿著血跡往前,但很快便停下,然后又看了看別處,一拳擊倒一棵參天大樹,神情陰冷,“還是有些小聰明?”
話音未落,他朝著某處掠去,這一走便是數百里。
不多時,他又回到原地。
江潮看著天幕上的那輪明月,面無表情。
這次,他換了個方向,又是數百里。
之后回到原地,又一次。
他還是選了最開始的那個方向。
這一次他長掠而去,在天快要亮之前,落在了那條小溪前。
看著那明顯的一灘鮮血。
江潮看著小溪,神情有些惱怒。
以及小溪對岸人走過的痕跡。
又是如此做派?
江潮冷笑道:“你以為我會一直都上你的當?”
說完這句話,他沿著小溪下流而去!
只是過了小半個時辰,他又重新回到這里,仰頭吼道:“顧泯!”
這次,他朝著小溪對面掠去!
而后差不多有半個月,這兩個人一前一后,在這連綿不斷的山林里玩起了捉迷藏。
兩人之間,除去在境界上角力之外,還有就是人心。
顧泯每隔一段時間便要搞出煙霧陣來阻攔江潮,江潮有時會被算計到,有時不會。
總之這么久了,他從未在山林之中看到顧泯。
即便是個背影,都沒有。
直到又過了半個月后的一天黃昏,已經有些疲倦的江潮才在一處懸崖上看到了顧泯。
看到他之后,江潮自然便來了精神,他打起精神,一刀斬出,滾滾刀氣瞬間撕裂了一片山林。
刀氣呼嘯,到了懸崖邊上,直接將一塊巨石斬開。
順便斬開了顧泯。
江潮站在原地,不相信這樣一刀就能功成。
可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后脖頸處便有一道刺骨劍氣驀然而生!
那道劍氣十分冰冷,仿佛死亡一般!
他下意識后退數步,但還是被那一劍在脖頸處拉出一條細細血痕!
江潮站定,轉身之時,那個他這輩子最想殺的家伙,已經在山林中消失。
“江潮,既然不依不饒,那我也想試試是不是能在這山林里把你的腦袋砍下來!”
只有聲音在山林里回響!
江潮抹了一把脖頸,一手鮮血,看著狼狽,實際上他就和被蚊子叮了一個大包一般,不痛不癢。
可是被這么一個重傷的家伙給遞出了一劍,甚至于還差點就此出了大問題,擱在江潮身上,他如何能夠忍受?
他眼神陰冷,看著山林中,實在憤怒!
……
……
已經遠去數十里的顧泯蹲在一棵參天大樹上,吐出一口濁氣,臉上也是十分懊惱。
這一個多月,依靠著那顆蓮子時不時的發功,他自己的傷勢不僅沒有惡化,甚至有了好轉的跡象。
這才在之前做了一個局,想要解決掉江潮。
可惜他還是太過于急躁了,該再積攢些時日的,之前那一劍,就能更有力量。
要不然就不是抹著脖頸過去了。
應當是一劍直接將江潮斬殺。
“可惜了我這積攢了一個月的一口劍氣。”
顧泯吐了吐舌頭,看著有些可愛。
“不過沒關系,你這家伙既然想要殺我,那就看看到底誰死在這里。”
顧泯看著遠處,眼神深邃。
他的脾氣算是不錯,但是有兩種人,他一直都是說殺就殺。
頭一種是要搶他東西的人。
第二種便是要殺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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