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姜斐伸了個懶腰,宋硯好感度的增加,帶給她一夜好眠。
算算時間,這個時候宋家的人應該已經找到宋硯了,想來接??去的一段時間,因為身世的問題,他會?忙碌。
剛剛好,??次見面,可以算一??帳了。
宋家少爺,不至于連一點錢都拿不出來。
但在此之前,她還有一件事……
房門被人輕敲了兩下,阿姨的聲音傳來:“小姐,江小少爺來了?!?
江措。
姜斐皺了皺眉,這段時間和小變態相處的時間不算長,可他的好感度幾乎沒有什么變化,即便偶爾波動,也是向??的波動。
不?她很快舒展眉?,今天日子特殊,剛好讓小變態體會一??人間真情。
走出門去,姜斐站在二樓走廊,一眼就看見穿著白色上衣的少年正站在一樓客廳門口。
少年的眉眼微垂,眼前的碎發微微遮住了水霧蒙蒙的雙眼,聽見動靜,他抬起頭朝樓上看去。
姜斐穿著件白色的吊帶連衣裙,沒有穿鞋,光著腳踩在深色的地板上一步步小跑??樓,眉眼半彎著,眼睛里閃著碎光:“小措。”
江措瞇了瞇眼,打量著她身上的裙?,白的刺眼,讓人?想染上黑色。
他低下頭,看了眼她瑩白的腳趾,乖巧地笑:“姐姐?!?
姜斐走到他面前:“既然來了,那就忙起來吧!”說著,她轉?頭看著阿姨,“阿姨,你先去休息吧?!?
阿姨看了眼這二人,點點頭走了出去。
“忙?”江措看著姜斐。
“對啊,”姜斐笑,“今天是文姨的生日,我們親手給她做個蛋糕啊?!?
江措頓了頓,半垂的眼神森冷。
那個他該稱?母親的女人的生日,他自己都不知道呢。
再抬眼又是一副無害模樣,遲疑道:“做蛋糕?”
“?生日當然要吃蛋糕……”
“我知道?!苯氪驍嗨斎恢?,他只是沒吃???已。
他的生日,可不怎么美好。
不?沒必要和她說。
姜斐穿上鞋,直接去了廚房。
江措望著她的背影,停頓片刻,跟在她身后走了進去。
早上的陽光透過窗?,剛剛好照在她身上。
她正專?地將蛋黃與蛋清分開,裸露在外的肌膚,瑩白如玉,沒有半點瑕疵。
江措伸手碰了??自己的手臂,他和她,正好相反。
一個瘋狗。
一個大小姐。
“這是打蛋器?!苯惩蝗晦D頭,拿過一旁的打蛋器遞到江措面前。
江措回??來,看著打蛋器皺了皺眉:“怎么?”
姜斐拿過裝蛋清的碗交給他,“小措,別想偷懶,你去那邊把蛋清打發?!闭f完,她對他笑了笑,轉身去處理其他食材了。
江措看了眼她的側影,又低頭看著手里的打蛋器和蛋清,?中一陣茫然。
他沒進?廚房,這種事情更沒做?。
好一會兒他才走到一旁坐??,打開打蛋器的開關,蛋清突然被打?四濺。
“噗……”姜斐笑了一聲。
江措抬頭看向她。
姜斐抿了抿唇,走到他身邊,伸手抓著他的手背,拿著打蛋器打了一圈:“你要扶好裝蛋清的碗?!?
江措看著她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她的掌??柔軟,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身上帶著淡淡的陽光的味道。
江措微微閉了閉眼,輕嗅了??這個味道,想到有一天這樣干凈的人會變?和他一樣,他?中竟然忍不住興奮的顫栗。
“好了,你自己試試?!苯呈栈厥?,側頭笑看了眼他,轉身走到一旁。
江措回?,將蛋清一點點打發。他還從來不知道,澄澈的蛋清能被打發成奶油狀。
他只知道,怎么打人最痛,還有……挨打時怎么能減輕受傷。
“好了嗎?”一旁的姜斐隨口問道。
江措仍看著碗中的蛋清,沒有說話。
姜斐朝他走了?來,看了眼蛋清:“?不錯,”說著將蛋清接了?來,順手將蛋黃換給他,余光又掃到江措頭發上的面粉:“嗯?”
她順手拍了拍他的頭發,將面粉拍去。
不?不說,這小變態?理扭曲歸扭曲,頭發卻松軟又乖順。
江措身形一頓,察覺到自己剛剛的走神,?中一沉,他倒成了被動的了。
好一會兒,江措抬頭看向姜斐,沉思片刻羞澀地笑了??:“獎勵?”
“嗯?”姜斐不解。
江措卻沒再開口,又順勢打發起蛋黃。
打發完后,他站起身走到姜斐身邊遞給她。
“謝謝。”姜斐笑了笑。
江措搖搖頭,??后微微俯身,湊到她面前。
姜斐不解。
江措笑:“姐姐,獎勵。”
姜斐陡然反應?來,臉頰微紅,清咳一聲,??秒伸手在他頭上拍了拍。
江措盯著她的反應,落在她微紅的耳根上,笑容越發燦爛。
頭頂的好感度卻由-35,變成了-37.
又降了。
姜斐的目光從他頭頂一掃而?,?中冷笑一聲。
余??來的時間,便是烘焙,打發奶油,裱花,沒有技術含量的,姜斐直接交給了江措來做,自然少不了“獎勵”。
天色漸暗時,姜父和文娟才終于回來。
姜斐將別墅的燈熄滅,拉著江措躲在昏暗狹窄的茶水間里,聽著門外的動靜。
江措垂頭看了眼縮在自己身前拿著蛋糕的姜斐,她微微后仰,就能靠近他懷里:“為什么要躲在這里?”
姜斐仍目不轉睛地盯著客廳:“當然是要給文姨一個驚喜。”
江措皺眉:“這有什么可驚喜的?”
“家里黑漆漆一片,他們以為家里沒有人時,我們抱著蛋糕給出去,難道不是驚喜嗎?”姜斐小聲道。
原來這是驚喜啊。
江措笑:“那如果躲在這里,并不想出去,也不想被找到呢?”
“那還算什么驚喜?”姜斐仍盯著門口,順口道。
江措看著她干凈的肩線,肌膚在昏暗的夜里也像是白的反光一樣:“因為,被找到后,就是一頓……”最后幾字,他聲音很輕,呼出的氣息泛著寒。
姜斐聽不真切,不覺側了側耳朵,輕聲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