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湘聞便看向自己的祖母。
元夫人點頭道:“既然你哥哥他們都在,那你就去吧。”
其實時人雖然也講究男女大防,但是并沒有前朝那么嚴格,尤其是在有父兄在的場合,對女子的行動還是極為寬容的。
元湘便趁機上前牽住了賀林晚的手,笑著對余氏道:“四嬸,讓阿晚妹妹陪著我吧,我們兩人一起也能作伴。”
余氏也不喜歡賀林晚,剛剛只是想要接借著跟賀林晚一起讓二夫人同意而已,所以便點了點頭,放開賀林晚自己當先往外走去:“我們快過去吧,看看就回來。”
元湘朝賀林晚眨了眨眼,兩人相攜著跟著那帶路的丫鬟去了,從花廳里出來就看不見了余氏的身影,兩人也并不在意,本就本來兩人就沒打算與她一起。
老靖國公是開國功臣,也是武將出身,所以靖國公府里有演武場并不稀奇。那丫鬟將兩人帶到演武場的時候,元漸和元淳已經在門口等著了,那丫鬟見人帶到了便行了一禮退下了。
元漸看著她們笑嘻嘻地:“有熱鬧看。你們兩人怎么還來的這么慢?虧我怕你們被長輩拘著來不了,特意請了人去叫你們。”
元淳也慢吞吞地走了過來,紅著臉與賀林晚打招呼,賀林晚沖他點了點頭就去打量這個演武場。
靖國公府的演武場也比賀家的演武場大了一半,周圍用漆了紅漆的柵欄成了一個東西長,南北短的長方形狀的空地,空地南面擺著幾架兵器架,北面有一個演武廳。原本這空地是作練兵和演武之用,只是現在那里卻被無數根木樁和鎖鏈圍出了一個小半畝大的空間。
賀林晚她們到演武場的時候,演武廳門前已經聚集了二三十位女眷了。突然這些女眷們齊聲發出驚呼聲。賀林晚轉頭便看到一只看上去很兇殘的雪豹關在一只大鐵籠子里被人用推車推了過來,那雪豹不知是餓了還是怎么的不停地在籠子里煩躁地踱步,多次試圖去攻擊籠子周圍的人。
元漸指著那豹子道:“看到沒有,這頭雪豹是安北岳的。別看個頭小。戰績十分不俗。前幾日咬死過一頭黑熊呢。”
元湘瞪大了眼睛:“豹子還能咬死黑熊?”
她雖然沒有見過活著的黑熊,但是她祖父書房里有一張大熊皮,從熊皮的大小就能猜測出熊是怎樣的一個龐然大物。
元漸呲牙咧嘴地一笑:“斗獸場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咬死熊怎么了?你知道這頭豹子吃了多少人了嗎?”
元湘聞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再看向那只豹子的時候就是滿眼的厭惡。
正在這個時候,那群女眷們中又騷動了起來,她們紛紛尖叫著往演武廳里躲,還有人一不小心被推倒摔了一跤,元湘疑惑的轉頭看了一眼,也驚叫一聲躲到了元漸身后。
原來是晉王世子李毓來了,在李毓的身側跟著一只全身銀毛的狼,這只狼長得十分健壯,渾身的毛發在陽光下如一道銀色的流光,令眾女眷們嚇得紛紛尖叫躲避的并不是這頭狼有多么兇惡,相反比起那一看就十分兇殘的雪豹而,這頭狼瞧著很溫順,只是再溫順的狼也是狼,它竟然沒有被關在籠子里,而且它身上也沒有套鏈子。
賀林晚也嚇得有些腿軟,不過她抿著唇站在原地沒有動。
元淳小心地上前一步將賀林晚擋在自己身側,他自己都被嚇得臉色發白,還試圖安慰賀林晚和元湘:“你們別怕,既然沒有關著它,說明這狼不,不咬人的。”
可是元淳的安慰并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因為他們剛到演武場的緣故站在離著門比較近的地方,李毓,李恒和慕知真三人一狼正要走到演武場中間勢必要經過他們身前。
只有元漸兩眼發光地盯著銀狼看,恨不得上前去摸兩把。不過躲在他身后的元湘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讓他動彈不得。
那邊慕知真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他還是第一次跟銀狼這么近距離地接觸,雖然知道有李毓在它不會咬人,他也不會沒用到嚇到腿發軟,但是還是感到了一種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那種令人汗毛倒豎的壓迫感。
李恒倒是不怕,這頭銀狼是他哥哥從小養到大的,在他眼里就跟一條家養的大犬一般毫無威脅,雖然有時候他也會感覺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危險感,不過心大的李恒將那歸結于是他哥給他帶來的壓迫感,從沒有放到心上過。
慕知真卻沒有李恒這么沒心沒肺,他知道這頭在李毓面前十分溫順聽話的狼,是一頭真正的兇獸,那讓他感到的壓迫感是藏在它身體里的戾氣,你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會撲上來咬斷你的喉嚨。
李恒正想嘲笑慕知真幾句,轉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賀林晚幾人,他眼珠子一轉,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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