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拿著火把,把謝玄和小小護(hù)在身后,走到剛剛那個(gè)拐彎的地方,猛然揮舞手中的火把,嘴里一陣亂罵,想把邪祟給罵跑。
罵聲實(shí)在不堪入耳,小小蹙了眉頭,眼睛睜開一條縫。
大胡子揮著火把一陣亂舞,小小眨眨眼睛,火把燒過的地方,黑色便淡一些,等火收回來,那黑色就又更濃。
原來她不是看不見,而是看得太清楚了。
層層黑霧彌漫整間屋子,小小眼前一片漆黑,她這才以為自己看不見了。
“繼續(xù)揮!”小小一下直起身來,雙手搭在謝玄的肩上,對(duì)大胡子說道,“我好像能看見路了。”
大胡子一喜:“真的?”確是聽說過小孩兒眼睛干凈,大胡子看謝玄都小,看小小那就是個(gè)女娃娃。
他兩只手揮舞火把,火光到處,黑霧退散。
可只要一停,那黑霧便又涌上來,揮之不盡,沒一會(huì)兒大胡子就累得氣喘吁吁,可他們?nèi)瞬贿^挪了幾步而已。
謝玄眼見這樣不是辦法,從竹簍里掏出兩小盒朱砂,快手往大胡子火把上一撒,火光“騰”一聲躥起,燒掉了大胡子半邊眉毛。
朱砂是至烈之物,與火相合,眼前黑霧退后幾步,一路護(hù)著他們走到了廂房門口。
大胡子一腳上去,不僅沒把門給踹開,反而震得他腳下發(fā)麻,咧著嘴抽氣:“這門怎么這樣硬,公子!姓朱的!你們?cè)诓辉冢俊?
里面悄無聲息。
謝玄說:“我來。”
“小兄弟仔細(xì),這門……”話還沒說完,謝玄已經(jīng)把門推開了。
他掌心捏著破穢符,符光到處,邪魅自散,門輕輕一推便打開了,大胡子來不及驚詫,搶上前去,想看看屋中人是否安好。
誰知他剛一近前,屋中刷刷三道銀光,三柄劍同時(shí)攻出,一劍指頭,一劍指腰,一劍攻下盤,逼得大胡子往后踉蹌幾步,怒道:“是我!”
“打的就是你!”朱長文搶先攻上,手中長劍削來,劍鋒擦著他的胡須,削掉一角,胡須紛紛落在地上。
若不是謝玄見機(jī)快,拉住了大胡子往后一扯,這一劍就劃在大胡子的脖子上了。
大胡子大怒,他也不跟朱長文客氣,抽出大刀,猛劈出去,一刀就把余下兩人逼退,他這一刀并不精妙,只是刀一出去虎虎生風(fēng),三人不敢跟他硬碰。
謝玄心知事情不對(duì),可這幾人打成一片,刀劍亂響,連個(gè)說話的機(jī)會(huì)都沒有。
他將手中火把扔戰(zhàn)局,幾人為避火開,終于退開一步,那三個(gè)長隨退到屋角,惡狠狠盯著他們。
朱長文問道:“你把公子帶到哪里去了?”
大胡子說:“我就是來尋公子的,這廟有古怪!”
朱長文一頓:“剛剛不是你把公子叫走的?”他們幾人睡得極熟,這一路上投宿的都是小村莊,屋子低矮,被褥潮濕,哪比得這山神廟的后廂房。
饒是如此,也沒忘了派人值夜,朱長文起來輪班的時(shí)候,一看之前值夜的許英杰不在,再一看,公子的門打開著,里面人已經(jīng)不在了。
他趕忙把另外二人叫醒,三人在屋中查看,就聽見門外“隆隆”聲響,點(diǎn)起火折一看,大胡子提著刀,在屋外奔來奔去幾個(gè)來回,就是不進(jìn)屋來。
深夜不見了公子,大胡子又行為古怪,他們才防范起來。
謝玄見他們把事情說清楚了,不愿意再久留,對(duì)他們說道:“各位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了。”
朱長文幾個(gè)盯了他一眼,并沒有出阻攔,但心中都想到,這少年是活得不耐煩了,就敢這么闖出去。
謝玄也不管他們心中想什么,轉(zhuǎn)身就要走,大胡子攔住他,搖頭道:“小兄弟,此時(shí)不可逞強(qiáng)。”
小小眼睛無事,謝玄也不那么慌張,他們自己出去,比跟這幾人走還要快些。
大胡子打頭陣,他一手火把一手鋼刀,刀鋒一現(xiàn),小小便眼前一亮大胡子這把刀,刀身隱隱顯出紅光,雖比不上桃木劍,可執(zhí)刀過處,黑霧退散。
小小趴在謝玄背上指路,她手指哪里,大胡子就往哪里去。
一個(gè)長隨剛要說話,朱長文便攔住他,輕輕搖了搖頭,這對(duì)兄妹不論是不是有古怪,此時(shí)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何況被她這么幾指,他們已經(jīng)到了院中。
作者有話要說:評(píng)論打不開,紅包發(fā)不出,抽啊抽啊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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