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告讀者
對不起,各位尊敬的讀者,年底工作特忙,上周末忙著招待非洲客戶,這幾天天天開總結大會,還到江蘇總部開大會,天天灌酒,今天董事長到我們這桌敬酒時,特地到我這里看著我的白酒認真問道:“你有沒有放礦泉水?”
我很郁悶,認真一飲而盡,辣穿我腸,以證我心,可見我這人長得極其沒有人品。
海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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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幫我沐浴后,換了件絲織袍子,通身舒爽,躺到軟榻上就像是到了云朵上那樣美,還沒美多久,段月容就昂著頭進來了,翠花跟在后面伺候著段月容用那盤鮮花水凈了手,然后換了件家常云錦貼花的麻織袍,似是疲累地咚地倒在我的身邊。
眾人退盡,我想著白日里的爭吵,蜷著身子,悶在床上,段月容立刻向我側過身,沖我耳根子噴熱氣,他在我耳邊嘻嘻笑道:“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哪。”
我往里挪了挪,不理他。
他又跟上來:“天還早哪,陪我說回話。”
過了一會兒,一根指頭輕輕捅了捅我的肩胛骨,我假裝不知,他便不依不繞地繼續往下捅去,最后移到我無法忍受的腰眼。
我忍無可忍地轉身,正要罵他,他卻嬉笑著攬我進懷:“今天晌午不是還有人說稀罕我嗎,要稀罕我一輩子嗎?怎么也不表示表示?”
“月容,別鬧了。”我無奈地推著他。
他把脖子埋進我長發,使勁嗅著我沐浴后的沁香,心滿意足地嘆息道:“咱們好不容易又見面了別再惹我生氣了,從此以后我們開開心心地在一起過一輩,不好么?”
“自從我來到這個亂世,沒有一刻不想開開心心地,無憂無慮地過日子,可是這世上有些人你總得要見,有些話你總要說,所以,”我幽幽道:“我只想再見他一面。”
啪,一聲巨響,段月容霍然而起,將那把稀世的描金象牙柄扇給摔得稀爛,他俊臉猙獰,紫瞳怒濤洶涌,我打了一哆嗦,可還是勇敢說道:“月容,弓月宮里我不是想存心騙你的,我只是想救你出去,不想三個人一起死在黑幽幽的地下城,如今我總要見他一面,哪怕做個了斷也.。”
桌上的金盤子也拂在地,咣嘡大響,他怒聲喝道:“你給我閉嘴,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每次都這么說,可你一見他魂就沒了,便再也不會回來了,就同以前幾世一樣。”
我和他都愣住了:“什么,什么叫以前幾世一樣?”
段月容的臉上陰晴不定,那紫瞳閃爍了半天,冷冷吐出一句話來:“在地宮里你一見他,魂不就掉了?”
說罷快步轉身出去,小玉閃身進來,又埋怨我半天:“先生現在怎么老惹他老人家不開心呢。”
我則驚疑不定,為會這次再見段月容,怎么就這么奇怪。
小玉那里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便去找蒙詔,結果段月容剛才被我氣跑了,聽豆子說是陰著個臉,滿山遍野騎著騰云去放風了,蒙詔作為他長年的影子也跟著去了。過了一會兒,翠花就來報說殿下前往山下接貴客,不回來用飯,留下她和孟寅來伺候我.
我就去找夕顏,沒想到夕顏同軒轅翼打中午覺,我只好回去,同孟寅一起查看君記的事物,我向他告知關于前幾日我所遇見的賈善制造出來的流民慘案。
孟寅顯然也很驚訝:“奴婢真沒有想到,這個賈善是這樣一個無恥之徒。”
他冷笑道:“這個無恥小人敗壞了我君氏的口碑,敢貪污娘娘和太子的財物,拐買婦孺,著實該凌遲處死,活剝人皮。”
我第一次發現孟寅陰陰地笑起來,也怪嚇人的。唔!到底是宮里出來的。
“吾觀這西州四省著實該換個大掌柜了,”孟寅收了陰笑,陷入沉思,“這兵荒馬亂的,倒是為難再找一個可靠的心腹之人。”
聽了心腹二字,我便想起了洛洛:“阿寅,你可知那洛洛的來歷?”
孟寅一怔,查看我顏色慢慢道:“自從弓月宮之變,殿下幾不能生,陛下對夫人偶有微辭,故而老王爺從后宮民間各色佳麗中千挑萬選出個洛洛,同奴婢一樣是尚水宮出身,說起來也算是陪著殿下一起長大的老宮人,不但姿容絕色,聰敏嫻雅,體貼溫柔,武功也屬上乘,最難得的乃是其品性最是大度,不與其他夫人爭列,故陛下.......對她青眼有加,而眾人........對她不敢怠慢。”
他說得吞吞吐吐的,與平時的吐字如珠實在天壤之別,似是在仔細地字斟句酌,猶豫了一會,遲疑道:“只是這個洛洛少年曾經歷過大不幸,故而脾性偶有孤僻,還請娘娘慈悲,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孟寅平素為人可謂八面玲瓏,說來歷來謹慎,前半部分把她夸成一個完美無缺的仙女,下半部分又把仙女的缺點告知于我,實在讓人懷疑。
到了晚上,我同小玉,夕顏還有軒轅翼吃著飯,就聽前面有女子的笑聲和絲竹之聲傳來,小玉的耳朵支了起來,小臉一沉:“哎,我怎么聽著像是那個洛洛呀。”
我發現小玉對那個洛洛很敏感啊,然后小玉就嘟著小嘴:“怪不得豆子沒過來伺候先生呢,我得去看看。”
說著話就放下碗筷,噌地竄了出去。
沿歌扒著飯,冷冷地注視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一邊掐著嗓子,學著小玉:“怪不得豆子沒過來伺候先生呢,我得去看看。”
他做了個鬼臉:“那個土包子有什么好緊張的,德性!”
“小玉姐姐說那個洛洛是狐貍精,只要是男人見了她兩只眼睛就直了,她怕豆子哥的魂兒給勾走啦,所以沿歌要小心哦。”夕顏認真說道,沿歌嗆了一下。
夕顏又嚴肅地轉頭問軒轅翼道:“小翼,你可別去啊,不然你的魂也會給她勾去的。”
軒轅翼唔了一聲,專心趴飯,卻偷眼看我的臉色。
我的結論是,這個洛洛好本事,成了我身邊所有女姓的公敵了。
吃完飯,哄夕顏他們睡了,前方的絲竹聲變作女子柔美的歌聲,直到月上中天,段月容這小子還沒有回來,小玉和翠花也不見了蹤影,心中有些疑惑,便稍作裝扮,披了件鵝黃的絲袍,系了條白湘絲裙。
沿歌坐在門口打著盹,我輕輕在他身上披了一件披風,移步走向前廳。
越往前走那音樂聲俞喧嘩,我微皺眉,這分明是北方契丹之地的音樂,果然契丹使者到了。
門口有個侍衛見我,正要通報,我對他微微一笑,向他擺擺手,他便點頭,站回崗梢,狐疑地望著我。
他們又說了一會,不過是些風花雪月了,我微打了一個呵欠,就聽仇叔的聲音道:“何人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