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可能是真沒吃飽,必經再斯文的少年處于發育期胃口都很大,他看了一眼鍋灶里大的幾張,也不說話,只是對我微微一笑,站著不走,我只好扁著嘴慢吞吞把那幾張大的一并包給他,那是我自己的份子,專門留下來給碧瑩吃的他終于咧開弧度,刮著我的鼻子大笑而去。我餓著肚子,咪著眼看他離去的背影,無聲地流下了痛苦的熱淚,碧瑩問起,我還強裝笑顏道:“二哥愛吃朕的烙餅,朕感動落淚了。”
碧瑩雙目一亮,從此更加明目張膽的把我的連帶她的份子全偷偷包起來塞給宋明磊了,我欲哭無淚,好在不久以后小五義一個個風聲水起,我們的手頭寬裕起來,火食亦在不斷改善,他們都漸漸忙起來,不再有機會來光顧了。
我從回憶中醒來,那原非煙看我的目光正冷了下來,默默地埋頭將餅干一塊塊放到鑲銀瑪瑙盤子里,交給另一個叫初義的家生侍婢,讓她拿到前廳給孩子們瓜分,然后又低下粉頸,纖長的玉指胡亂地拔弄著粗面,姣好的側臉一陣落寞。
“嗯,那個,公主,”我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想著該說什么好,鬼使神差道:“那個,我記得二哥..呃,不,尊..夫君南嘉郡王以前很喜歡吃加了牛乳的烙餅,這是南方口味,不像咱們西京的鍋盔那么硬那么咸,不過就像初仁姑娘說得,那是粗糧,郡王和公主錦衣玉食的想必。”
“教吧。”她快速抬起臻首,用二個沒有任何語氣的字,輕易而快速地打斷了我。于是我們又開始了烙餅廚藝課。
她的眼神明明非常喜歡流氓兔的造型,可是卻只讓重陽吃跳跳虎和kitty貓的餅干,好在動物園人多,一會兒就分光了,挑食的重陽被帶動了,吃什么都香。
安年公主就這樣成了西楓苑的常客,每次前來必定浩浩蕩蕩跟著一堆丫環,媳婦,婆子并暗人侍候,有時也讓劉夫子在西楓苑給一大幫子孩子一起授課,而西楓苑有了孩子的身影更不再清靜,下人們也樂得來看幾個小孩子玩,無不用心服侍著,我看著動物園們和重陽追來逐去的身影,卻總是想起夕顏和學生們,不知不覺得也起了想要一個孩子的念頭,可惜同我生孩子的人卻遠在戰場,而齊放為我把脈也委婉地說我的身體虛弱,若想要孩子一定要好好調養才是。
其實話外之音就是-懷孩子這事兒有點難度。我長嘆一聲,只得更努力投身到火熱的商業王國開拓過程中。
且說,這廂里重陽有了動物園的新朋友,大感生活的希望,便漸漸冷落了非流,不太主動去找非流玩,非流自然頗多怨,而錦繡得知了原非煙同我有往來,高調地送了我一車子婦女調養孕的補品,還帶著一堆已婚貴婦和他們的孩子來西楓苑說是來給我招孩子,西楓苑差點成了幼兒園,從來沒有這樣熱鬧過,而使得我同原非煙剛剛因為重陽而產生的友誼苗子嘎然枯萎。
錦繡更是唯恐天下不亂,搞得全天下都沸沸揚揚的,連遠在千里的非白都知道晉王妃為求一子,不惜千金云云。
他極欣喜我有造人的意識,喜孜孜地寫信寬慰我,要盡快為我打下天下,回來同我多子多孫,讓我千萬忍耐一時.總之看得我面紅耳赤..
孩子一多,難免攀折那些珍貴的梅樹,毀壞綠化,糟蹋古玩,又不能及時安排珍珠母女相見,瑤姬便更加憎恨我那親妹子,我焦頭爛額一陣,只得對瑤姬軟相慰,把梅林連著賞心閣一帶隔開,讓西楓苑的人在后苑幾間不用的屋子連著一小片椿樹林辟出來,單獨做幼兒園活動場,又將屋子整修了一下,備了玉裝樓的時裝表演,展示最新華服,胭脂等奢侈品牌,不想貴婦們興趣更甚,慕名前來者甚眾,玉裝樓的收入總算填了這些貴女們白吃白喝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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