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呢?”
“再后來,我就一氣之下告訴她,她要找的人不在這里,而且還騙她去吉大南區找找看!”
狼聽到這里,猛地從床上躥起來,站定在蟑螂面前,并攥緊他的衣領。
“死蟑螂,快說,那女的長什么樣兒?“
“哎呀,狼,原來你沒睡著呀!但你聽見就聽見了,我是不會道歉的。”
狼頓時氣憤,眼前的若不是無敵的火星蟑螂,恐怕他早就動人了,畢竟在情急之下,誰都無法保持紳士風度。
“你奶腿的,快告訴我,不然我禁止你再吃我的小食品!”
“ok,我說,那小姑娘穿得不知是哪個學校的制服,戴著一串跟你的差不多的項鏈,長得挺嬌小的,有點兒像劉亦菲。”
“等我回來再找你算帳!”
狼撂下句狠話,當下施展“凌波微步”奪門而出,任憑桌子,凳子,盆子,梳子散落一地,叮叮當當。
說真的,狼萬萬沒有想到,諾妍竟然會不遠萬里來找他,不過如果他夠狠心的話,他大可以順其自然地不去管她,可當他得知諾妍的來訊時,卻禁不住要去找她的沖動,不為別的,他自認為,他只是怕諾妍一個17歲的外地人,在這世風日下又傳說是省會的城市中會迷路,會被壞人騙,萬一她
狼不允許自己再想下去,馬不停蹄地奔向吉大南區,這個沒有良心的火星蟑螂,根本沒有資格活在地球上,因為凡是長春人都知道,從吉大北區到南區,幾乎要跨過半個長春市。
狼從圖書館找到食堂,從教學樓找到寢室樓,依然沒有發現諾妍的下落,他此刻心急如焚,她可千萬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哇!
萬般情急的狼,急中生智,摸出手機給諾妍打電話,卻沒人接
狼的擔憂全然寫在臉上,雙眉緊皺,面容糾結仿佛瞬間便有青絲爬上他烏黑的鬢角,眼見太陽已經沉淪到西邊的山頭,暗淡的光芒只會讓人想起垂暮時的惆悵,希望愈顯渺茫。
狼垂頭喪氣,像只斗敗的公雞,只手托著手機,盼望著以往的悠揚再度響起,可它卻悄然無聲,靜靜地躺在他手中,恍如死去。
她找不到他,她該死心了吧?她會平安回去的吧?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手機突然響了。
“諾妍,是你嗎?你在哪?“
“什么諾妍呀?我是狐貍,問你回不回來吃飯了!”
“死狐貍,這時候打什么電話!”
狼不給狐貍回嘴的機會,把電話掛掉。夕陽終于耗盡了余力,靜靜地回家休養生息,幾顆狡猾的星子趁機躥上了天空,月牙也搖擺著細瘦的身子來湊熱鬧。
狼蹉跎在路上,低著頭,腦中一片空白,如果哪個缺德的電線桿杵在他面前,他準會撞得門牙掉兩顆。
這不,嗵,不好意思,撞到的不是電線桿,好像是人,應該是把人撞倒了,狼意識到這一點,懶洋洋地想要伸手去扶,卻在看清了摔倒在地的人的面容后驚呆了,手剎時間停落在半空,混然忘了是要前伸還是要放下。
“諾妍!”這小模小樣,不是她,還能是誰,也許這就是天意,記得她們初見面時,就是彼此相撞,如今又是此番場景,但心情卻是大相徑庭。
“狼!”看來諾妍根本無需別人的挽扶,她敏捷地以迅雷不及掩而之勢魚躍進他的懷中,汲取他少得可憐的溫暖。
狼有好些話要說,但見諾妍哭得起興,也不攪局,默默地以手掌撫順她顫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