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奶奶看著柳老太太這個時候的神色，就認(rèn)為，她是說到了柳老太太的心坎上，已經(jīng)說的柳老太太意動了。

“……想是老太太也打算了，只是還沒尋著好人。給二老爺尋的這個人，那當(dāng)然不能是一般的人，不然也配不上二老爺是不是。……我娘家五個姐妹，我是行二的，我的大姐。三妹和四妹，都已經(jīng)成親了。都生的是兒子，最少的還生了兩個。從我娘開始。就是好生養(yǎng)，宜男之相。當(dāng)初我公公婆婆，就是相中了我這一點(diǎn)，三媒六證的，將我娶進(jìn)了門。……如今我那五妹，年紀(jì)剛剛十六歲，花骨朵一樣的年齡，長的也好，也那個……識文斷字兒的……”

“老太太聽著要是合意。我就能給做主，把我這妹子說給二老爺，也算是親上做親。老太太點(diǎn)個頭，我這回去就收拾了，去把我妹子接來，日子也不用太挑揀，只管早些讓老太太抱上孫子，了了這樁心事兒……”

馬大奶奶就越說越高興，眼前仿佛已經(jīng)看見了她妹子做了柳二老爺?shù)亩刻Ｋ哺鴿M頭金翠、遍身綾羅、呼奴使婢的情景。

“你……”老太太看著馬大奶奶，剛說了一個你字，就見芍藥快步從臥房里頭出來，到了柳老太太的榻前。

“老太太。該歇了。”芍藥過來，就對柳老太太道，一邊扭過頭。似乎才看到馬大奶奶，“哎呦。大奶奶怎么也在。這時候不早了，那些管事們的也是不懂事。怎么沒安排轎子送送大奶奶。老太太倦了，大奶奶改天再來吧。”

柳老太太這貼身的幾個丫頭，就是有這樣的體面，可以替柳老太太趕人。當(dāng)然，也要看趕的是誰，別人或許還不可以，但是馬大奶奶，卻是無妨的。

柳老太太方才似乎還想要跟馬大奶奶說什么，這個時候就又改了主意，也沖馬大奶奶擺了擺手。

“天晚了，你也該早些回去，一家子都等著你，我就不留你了。”柳老太太就對馬大奶奶道。

芍藥就從袖子里抽出帕子，拿了榻上一個錦墊，在馬大奶奶身邊輕輕地拍打了兩下。

馬大奶奶不由得就從榻上站了起來，但是她還是舍不得走，因?yàn)檫€沒有聽到柳老太太的答復(fù)。

“老太太，那我剛才說的話，老太太是準(zhǔn)了？那我這回去就操辦起來了！”馬大奶奶站在榻前，滿面堆笑地對柳老太太道。

“你……你、你明天再來吧。”柳老太太就道。

“哎，哎，我明天一早兒就過來。”馬大奶奶猶如得了什么寶貝一般，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扶我去安歇吧。”柳老太太這才伸出手，扶著芍藥的肩頭，往里屋去了，“這也不成，那也不成的，或許啊，還是得給他身邊安排個人。她倒是給我提了個醒兒。……就是這個人，倒也用不著大老遠(yuǎn)的，找那么個不知根底的來，雖說是良家……，這眼跟前兒……’

馬大奶奶從柳老太太的屋子里出來，卻并忙著往府外去，她問清楚了小丫頭，知道柳玉汶又被留在府里過夜，就一徑地往前面書房，去找柳玉汶。

柳二老爺房中，柳二老爺、柳三老爺、柳二太太、柳三太太和柳若姒還在說話。

“想要在老太太跟前挽回，可就難了。嬸子若還像從前那樣想著，能幫著老太太料理一些家事，那就越發(fā)的難了。”柳若姒對柳三太太道。

柳三太太想要討柳老太太歡喜，在柳老太太跟前有體面，為的還是能夠從柳大太太手里搶過管家的權(quán)力。這次為柳二老爺籌辦生日，柳三太太著實(shí)下了工夫，就想著這件事情過后，在柳老太太面前表功，就能把廚房拿下來。

然而今天晚上這么一鬧，柳三太太的那些努力，就算是泡湯了。

柳三太太此刻也是垂頭喪氣，后悔當(dāng)時太過沖動。

“雖說是難，但只要有心，咱們合起力來，也不是從此就不成了。”柳若姒道。

“三丫頭有什么主意？”柳三太太忙就問。

“嬸子一定聽說過，從哪跌的，就從哪爬起來這句話吧。咱們怎么惹了老太太不高興，就該從這上頭，再將老太太哄轉(zhuǎn)過來。”柳若姒就道。(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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