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聞,并未感到意外。
她拱手:“皇上請降罪。”
皇帝冷笑,帶著宣泄般的狠厲。
“許靖央延遲上報行蹤,擅離職守,雖事出有因,然規(guī)矩不可廢!”
“你既代她前來,便代她受罰!來人!將寒露拖出去,廷杖一百!以儆效尤!”
跪在一旁的大太監(jiān)驚愕,微微抬起頭。
一百杖,這豈不是照死了打?
“拖出去!”皇帝厲喝。
兩名御林軍應(yīng)聲而入,一左一右架起寒露。
寒露沒有掙扎,甚至沒有再看皇帝一眼,任由他們將自己拖出養(yǎng)心殿。
殿外寒風(fēng)凜冽。
行刑處設(shè)在宮道旁的空地上。
長凳早已備好,執(zhí)杖的御林軍肅立兩側(cè),氣氛肅殺。
寒露被按在長凳上,雙手縛于身前。
為首的御林軍甲字隊的小校壓低聲音,快速道:“寒露大人,得罪了,待會板子落下,你配合著叫幾聲便是,兄弟們手下有數(shù),不會真?zhèn)恪!?
寒露一怔,抬眼看他。
那小校眼神誠懇,低聲道:“從前許隊尉在時,對兄弟們多有照拂,恩情不敢忘。”
“即便現(xiàn)在許隊尉不在,可您作為許家姐姐的人,我們也不能真打,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請放心。”
寒露心中微暖,點了點頭:“多謝。”
板子揚(yáng)起,落下。
聲音響亮,力道卻巧妙地避開了要害,只落在衣物厚實處,聽著駭人,實則不痛不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