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兒頓時沒了聲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顯是生了氣。香蘭對著卉兒笑了笑,說:“我方才是跟卉兒姐姐說著玩呢。”轉身回去繡花,心里卻想:“果然還是個不經事的丫頭,這兩句話就堵得沒話說了。若是我,肯定就從首飾里揀出兩樣給人家了,這樣的心胸,日后也走不長遠的。”
卉兒被香蘭這么一噎,又添了幾分氣惱,正想再刺兩句,卻瞧見曹麗環(huán)風風火火的從外頭回來,進門便高聲說:“了不得了!”
懷蕊正拿了塊熏肉逗狗,見曹麗環(huán)進來,匆匆把狗弄出門,一邊問道:“什么了不得了?”
曹麗環(huán)往八仙桌后頭一坐,喘了口氣說:“鸚哥的孩子掉了,是春燕下的藥!”
香蘭大吃一驚,針差點扎在指頭上,忙忙的站起身走了出來。懷蕊和卉兒愣住了,紛紛道:“真的假的?這事是聽誰說的?”
“當然是真的,是樓大表哥親自斷的案,春燕自個兒都招了。前些日子郎中診出鸚哥有滑胎之兆,便開了方子讓煎藥服用,春燕平日就與鸚哥不和,就偷偷找了機會,支開煎藥的丫頭,往藥里頭加了一把虎狼藥。許是藥力太足,鸚哥一碗下去就下了胎,如今還流血不止呢,嘖嘖,真是可憐。”曹麗環(huán)說著接過卉兒給她倒的茶,一飲而盡,“我方才到知春館去,見門禁森嚴的,扯住知春館的徐婆子問了半天,她才告訴我的。”
香蘭忍不住問:“那春燕怎樣了?”
曹麗環(huán)冷笑道:“還能怎樣?大爺發(fā)話給遠遠賣了,連同她家里人也都跟著吃瓜落,大爺說了,一個都不留。大表哥都二十五了,膝下還空著,好容易有個血脈還讓人害死,要是我,就把那賤丫頭活活打死。”
懷蕊說:“大概也是念著往日里的一點情分,春燕到底伺候過大爺一場。”
卉兒撇撇嘴說:“我看也該她倒霉,好幾回我去知春館送東西,都瞧見她站在院里訓丫頭子,好不威風的模樣,樓大爺那幾個通房丫頭哪個跟她似的?春燕不過就仗著樓大奶奶對她高看幾眼,才那么猖狂,如今作到這份兒上,樓大奶奶也保不住她。”
香蘭卻覺得此事絕非“遠遠發(fā)賣”這樣輕巧,想到春燕鮮花嫩柳一樣的人物兒,竟鬼迷心竅葬送了自己,百般算計爭競卻落了個這么個下場,更連累一家老,縱然她跟呂二嬸子不合,卻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都是在世間討生活的可憐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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