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沒關緊,門口有一道縫隙,趙登高在外邊全部聽的一清二楚,樓道燈光昏暗,他內心惴惴不安,不敢久留,他判斷宋一琦一時半會不會出來,他環(huán)顧周圍,只有水房似乎可以藏身,他快步走過去,雖然是女職工樓,但是當時修建的時候居然把男女廁所也建的有,還分開了,雖然男廁所有些小,但是似乎專為王廠長這樣的人預備著,趙登高索性拉開男廁所的門,走進去,順手插上門。
趙登高剛進男廁所,外邊的門響了一聲,接著樓道響起由遠而近沉重的腳步聲,原來是王廠長端著一個洗臉盆從房間出來到水籠頭接水,趙登高只聽外邊出很響的水流聲,一會兒,水籠頭被關,腳步聲又由近而遠,門重新被緊緊關上,趙登高從廁所出來,把腦袋放在水房門上支楞起兩只耳朵聽那邊,只聽宋一琦說:“趕快洗,洗干凈點。”筆趣庫
趙登高有種被掏空被欺騙的感覺,一瞬間他明白了,堅信自己是因為這個女人而遭到了打擊報復,看來,師傅說的話,句句都真實可信。
趙登高站在水房的門里朝外張望,屋里的大燈可能被換成了臺燈,透過門口的玻璃,燈光明顯暗淡下來,他在廁所又站了近2o分鐘,門還是沒有打開的跡象,他感覺自己象白癡一樣,就不再逗留,很快離開了女職工宿舍。
趙登高輾轉無眠,躺在床上思考了一夜,決定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向領導請假,借口老父親病了,回家看老人。
他把假條遞給朱科長,朱科長連看都沒看就簽了字,假條被批準。明擺著,這是上邊給趙登高穿小鞋,但是作為科長又不得不傳達上級的命令,他其實很同情自己的兵,但是又不能明說,說透了,他擔心趙登高一激動會干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來。因此,朱科長批了假條,他也希望趙登高回去避避風頭,也許事情會生轉機也說不上,垃圾清運班是什么人干的,全是一幫快要退休,沒文化、沒特長的老頭老太太干,清運垃圾可不是人干的工作,冬天還馬馬虎虎,尤其到了夏天,蔬菜、瓜果的皮汁經(jīng)高溫酵一天,再加上蚊蠅遍地,到晚上基本上臭不可聞,戴著口罩都不能抵擋那薰死人的臭味,這么精干的男人還有特長,怎么能干這樣的工作?于是仗義的朱科長很快批了,趙登高當天就去車站買了回家的車票,回了老家。
當宋一琦知道趙登高已經(jīng)辦理停薪留職手續(xù)的時候,人家已經(jīng)再次回到老家,連個道別的機會都沒給她,她這場在她看來費盡心血,愛的死去活來,投入全部真情真心的戀愛就這么草草結束。當趙登高不辭而別后,宋一琦又恢復了單身,她挖空心思的嫁人夢想無疾而終。m.biqikμ.ně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