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宋一琦已經到了她的攤前,比剛才更重的聲音重重的扔在了她的腳下,孫小艷已經不能再裝下去了,但是對手是女人,她并不膽怯,她騰的站起來,象個潑婦一樣說,“是我賣的又怎么樣?”“你說怎么樣?你趕快給我們退錢!”宋一琦理直氣壯的大聲說,“如果我不退呢?”“不退,不退,我就拿著到工商局告你。”“告我,你以為工商局是你家的?你想去就去?人家還存在受理不受理的問題。告訴你,我大伯子就是城關區工商局的局長,不信你看這?!彼呐拇┰谏砩系墓ど叹值拿抟\,宋一琦有些蔫了,但是還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那我到稅務局去告!”“歡迎你去告,我的小叔子在城關區稅務局當副局長,你去告吧!趕快就去!”她囂張的說,“你糊弄誰呀?誰信呀?”宋一琦仰起高貴的頭,鄙視的說,“不信,不信,我現在就和你去打電話,我撥通局長的電話,你親自給他說,看他受理不受理,怎么樣?”宋一琦一看今天確實遇上了對手,以她的個性,本來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和難堪,沒想到被人家占了上風,滅了自己的威風,她很掃興,人也徹底蔫了,“好,算你利害!就當我的錢給你買藥吃了!”她說完,心反而有些虛,那堆柑蔗索性不要,拉著兩個姑娘的手,氣呼呼的走了。兩個象潑婦一樣的女人的短暫較量給羅思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讓她了解了孫小艷猖狂的真正原因。筆趣庫
新學年又開學了,羅思文可以基本不用去,同學們紛紛聯系單位,而她單位已定,不用浪費時間,只是準備論文答辯的事情,她沒事的時候還是在媽媽的攤子上幫忙,現在就擺一個攤位,孫小艷也不在那條街道擺,擺在了這個市場的最外邊,時不時看見她和別人生一些小沖突。
柳絮翻飛的時候,草莓上市了,很多農民每天都采摘了提到各個市場上賣,為了搭配攤子,各個固定攤位也每天早上從農民手里過一些新鮮的草莓。早晨,羅思文給媽媽幫忙把廣柑、梨、香焦、干果等裝上車,推著朝市場走去。
剛走到市場,就看見張媽和孫小艷兩人站在一起,兩人的中間是一筐新鮮的大草莓,草莓可能早上剛從地里摘下來,粒粒飽滿,紅彤彤,個大色艷,誰看了都很心動,對于固定攤位來說,就喜歡過這樣的水果,這樣的好賣,容易出手。
問題的關鍵是,兩人都從自己這邊緊緊的抓著筐子,一個往這邊拽,一個往那邊拽,互不相讓,旁邊站著一個農民,局促的站在那兒,不知道該幫誰。
“我天天過他的,這誰都知道,你和我搶什么搶?”羅思文聽著張媽氣憤的說,“我昨天還告訴他今天給我摘一筐,他答應了,我是有預約的,今天他就是給我送的,你搶什么搶?”張媽繼續說,朝自己這邊拽了拽,孫小艷眼睛象銅鈴一樣瞪著張媽,活象一只惡狠狠的斗雞,恨不得一口把張媽吃了,“預約算什么呀,今天是我先接上,誰先接上算誰的?!闭f話間往自己這邊拽了拽。m.biqikμ.nět
肯定是張媽生意好,她嫉妒了,羅思文想,羅思文一想與這個女人斗爭,肯定張媽要吃虧,她趕緊把車子朝前一推,“快讓一下,快讓一下,讓我過去?!绷_思文說,兩人往旁邊一閃,羅思文推著車子朝前走,走到農民跟前的時候,她說:“你不會去再多摘一筐,問題就解決了?!薄敖裉煲呀浫慷ㄍ炅?,沒有了?!鞭r民無奈的說。羅思文正想著怎么辦,忽然聽著孫小艷嘴里興奮的說,“哎呀,太好了!我小姑子的老公來了,城關區財政局副局長來了。”她大聲的說,故意說給周圍的人聽。
張媽的手不由得松了,孫小艷提著一筐草莓轉身就跑,農民在后邊一邊追,一邊說,“哎,你等等,你等等?!绷_思文回頭看,市場的口子上果然停著一輛黑色的小車,從車上下來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和一個打扮入時的女人,朝孫小艷招手。“怎么啥好事都讓人家人遇上了呢?全家除了這個做生意的破落,活的沒出息,差不多的都當官,而且官當的都不小,還在特別重要的部門和單位。能不官官相互?能不無理爭三分?簡直成了市場的一大公害?!绷_思文憤怒的想。
晚上,包虞又喝的醉醺醺的回來了,打開門,看著宋一琦滿面怒容的坐在沙上,包虞脫了鞋,汲著拖鞋,扭頭就向大臥室走去,他上了床,剛拉開被子,宋一琦氣沖沖的沖進來,在他前邊推了一掌,包虞毫無防備,一下被推倒在床上,他索性展展的趟在床上,不說話,“你這個沒心沒肺的臭男人,現在我們結婚了,我每天給你養活姑娘,給她買吃的買穿的買用的,把她打扮的象洋娃娃一樣,對她比對我自己親生的姑娘都好,你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你一天到晚嘟嚕著臉,給誰看?現在你多一分錢都不給我,你讓我們怎么生活?”她理直氣壯的質問,“你愛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以前是怎么生活的以后還怎么生活,與我無關?!卑菡f完,下了床,拉開柜子的門,從里邊拿出一個被子,朝客廳的沙走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