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思文回到房間,她把門緊緊的從里邊反鎖上,心還在“撲通、撲通”的狂跳,想想幾次與王廠長打交道的情景,最難忘的是他看人時不懷好意的樣子,她的心呼的又提起來,她背靠在門上,手放在胸脯上,一下一下的捋,想平息自己狂跳的心臟。
天黑的越來越早,室內的東西什么也看不著,天已黑透?!拔沂遣皇翘嘁??把自己嚇得要死?!彼谧詥?,“咚、咚、咚”,門卻在這時候不合事宜的被敲響了,她趕緊拉亮燈,門被敲的更響,樓上的女同事之間很少串門,都是成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生活和生活空間,成家的基本不串,沒成家的如果有男朋友也肯定約會去了,“會是誰呢?”羅思文胡思亂想。
會不會是陳海?如果他這時候來了,我一定撲到他的懷里,撒撒嬌。羅思文愉快的想,她轉憂為喜,興奮的一下子拉開門,想接受陳海給她的不期而至的驚喜,沒想到卻是一個大大的驚嚇,門口,站著彪悍的王廠長,他的手里,端著一個臉盆,里邊是幾件臟衣服,包括一件白襯衣,兩雙襪子,還有一條褲子。羅思文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突然之間又被揪起來,她感覺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停不下來,臉開始熱。“我以為你串門去了,不在房子里,就試著敲了一下,沒想到你在啊!麻煩你給我幫幫忙,幫我把這幾件衣服洗一下,怎么樣?”王廠長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她。筆趣庫
“這!那!”事情很突然,讓她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羅思文語無倫次,她思維混亂,語不成調?!跋催€是不洗?讓我給他洗衣服,顯然一百個不合適,他有老婆有孩子,還有很多情婦,為啥不讓他們洗?為啥不讓宋一琦洗?她既然得到了他的種種好處,就應該義不容辭的為他效勞?!彼龖嵟南耄斑@明擺著是刁難人。但是,如果不洗,人家是廠長,這怎么得罪的起!”羅思文心里亂成一團?!暗降仔胁恍校俊蓖鯊S長曖昧的看著她,眼睛真是心靈的窗口!里邊的骯臟一覽無余。羅思文想,王廠長色迷迷的眼睛看的她心里直毛,就象茫茫草原上,黑夜里迷途的羔羊突然間看見了兩只綠色的狼眼睛,讓人不寒而栗。m.biqikμ.nět
羅思文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把眼睛轉向地板,盯著地板,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同時,兩只手互相對握住,一只手的指頭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來回搓,她在做激烈的思想斗爭?!澳?,那,那,行吧!”她權衡再三,這尊大佛肯定得罪不起,至少這次不能得罪,說不定他真的忙,沒時間洗呢!羅思文自我安慰。“那好,那麻煩你了,等你洗好,給我晾干了,我過幾天上來取,謝謝你。”王廠長的臉幾乎快湊到羅思文的臉上,羅思文感覺他的嘴里出一股很香的氣味,那是口香糖的薄荷味,羅思文反應過來,感到越惡心和鄙夷?!安挥弥x?!绷_思文笑著敷衍,心里卻恨的要死,大罵,“還不趕快滾!臭流氓!都快抱孫子了,比我爸歲數都大,比我也大2o多歲塊3o歲,還朝三慕四,真不知羞恥?!本驮谒闵竦墓し?,王廠長轉過身,轉眼消失在樓梯口。
羅思文一把關上門,盆子一下子扔在地上,盆子翻了個兒,里邊的東西全部倒出來,盆子在地上滾了幾圈,終于停在床邊,羅思文把扔在地上的衣服狠狠的踩了幾腳,想把所有的恨,通過踩在地上的幾腳泄出來,踩著踩著,她又想起了陳海,如果他不考研多好!他每天都有大把的時間來陪著自己。如果他今天在有多好,就不能讓這個長的象屠夫一樣的男人得逞。讓他也知道她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帥的出奇,讓這個色鬼自慚形穢。但是,他卻沒有來,讓自己白白的受到侮辱!羅思文憤憤的想。
她泄完了,看著扔在地上踩的一片狼籍的衣服,哎,不得不面對現實!既然燙手山芋接上了,還得給人家洗,要不怎么交代呀!羅思文想,她走過去,彎腰把盆子拾起來,然后把扔在地上的臟衣服一件一件的撿起來扔在盆子里。把壺里的涼水倒進去,又倒了一點點熱水,坐在小板凳上,用手攪攪,開始往襯衣領子上打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