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思文看看媽媽,媽媽正朝她擠眼睛,她的手一松,張米麗的頭散了一臉。
由于媽媽在后邊抱著,而且使勁往后拽,慣性使媽媽和張米麗往后退了好幾步才停下。
媽媽有點精疲力竭,張米麗使勁掙扎,媽媽的手松開了,張米麗一下掙脫了羅媽媽的懷抱,跳到兩步開外。
張米麗一轉身,一回頭,遠遠的站在母女兩人中間,形成了一個鐵三角,她披頭散的一手插腰,一手象雞啄米似的不停的上下點著,活象一個母夜叉。δ.Ъiqiku.nēt
“你們倆個母老虎聽著,你們今天敢合伙欺負老娘,敢太歲頭上動土,你們活膩了,是不是?”
她的手指頭指著羅思文,“你!你這個小猖婦,不想在電機廠再混了是不是?”她再方向一轉,指著羅媽媽,“你,你這個老猖婦,你偷東西都偷到庫房來了,你好大的膽子,你們全家不想在家屬院住了,是不是?”
羅思文和媽媽互相對望,以羅思文的判斷,媽媽這么大年齡,肯定不會膚淺到主動去惹這潑婦的地步,一定有隱情有原因,她想。
媽媽委屈的看著羅思文,她剛才被壓在下邊,衣服褲子上粘滿了灰,短蓬亂,衣冠不整,脖子上還被挖了一道血痕,顯得狼狽不堪。ъiqiku.
看著受苦受難的媽媽,羅思文感覺自己的心被人用鈍刀割了很多小窟窿,正在一滴滴的往外滲血,感覺自己無限痛楚,無限脆弱,什么時候自己才能活成人上人?讓家人活的體面一些,不被人欺負、不被人踐踏,有尊嚴的活著?她想著卻不知道結果。
但她在兇惡的敵人面前必須佯裝堅強,她也把一只手插在腰上,另一只手指著遠處的張米麗,咆哮如雷的說,“你說話文明一點!誰偷東西了?你不要老少都帶上一齊罵,嘴放干凈點!小心給你撕爛了!”
張米麗畢竟勢單力薄,她明白,如果她嘴再硬,把那娘倆惹躁了,人家一齊沖上來把她一個人壓在下邊暴揍一頓都很有可能,到那時她肯定要吃虧。這一點她很清楚,畢竟人家有優勢,她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把嘴閉上,沖羅思文翻了個白眼,回頭準備去鎖庫房。
著走著又覺著不甘心,回頭頂了一句,“你們等著,回頭再找你們算賬!”.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