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從家來了,給羅思文家拿來2o多斤豬肉,是豬的后腿肉,還帶著一個肘把子。陳海把裝著豬肉的箱子重重的放在羅思文腳邊的時候,羅思文感到很吃驚,幾天不見,陳海居然有些憔悴,臉有些瘦削,眼窩深陷,頭蓬亂,象經歷了大災大難。
“這是啥?”羅思文指著箱子問。“這是我媽喂的豬,我走的時候,剛好殺了,她就讓我給你們家帶了些。你不是多給了2o元嗎?我都不知道,回家讓我媽一數,居然多了。你還給我媽領了棉襖,這不,就用豬肉還人情債吧。”陳海笑說。
“討厭,算那么清楚干什么?你看你怎么這么憔悴?你哥的事怎么樣了?要緊不要緊?”羅思文兩手環著陳海的腰,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愛人,心中充滿了關切和愛憐。δ.Ъiqiku.nēt
“哎,挺麻煩。胳膊上現在還上的鋼板,估計一年半載根本干不成活。我哥是個木匠,以前農忙之后就到處攬活。忙的不可開交,還能掙不少錢,補貼家用。現在,肯定不能再干手工活,一年之內很難賺到錢。”陳海嘆口氣。
“你們弟兄四個,不會合伙把他們打一頓?”羅思文問。“那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我們在的時候都好說,我和二哥走了怎么辦?何況人家到處都有當官的。在哪說理去啊!”陳海嘆了口氣。“那,打官司的事情呢?”
“也比較麻煩,小地方誰給你伸張正義?誰家人多,力量大,權大錢多,就向著誰家。法律在小地方形同虛設,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誰替弱者伸張正義?官司根本不好打,就是好不容易打贏了,執行也困難重重,錢也很難要回來。老百姓自古就是草民,命賤的很,真是有冤無處訴啊!”陳海不停的嘆氣,羅思文也無話可說了。
臘八一過,過年的氣氛越來越濃,羅媽**了一車子綠油油的菠菜往市場走。張媽看見羅媽媽遠遠的拉著車子走過來,大聲說:“思文媽,思文媽,你過來。”
張媽現在的水果攤已經規模比較大,各種時鮮水果每個品種放一個篩子,擺了長長的一串。“有事嗎?”羅媽媽停下車子看著她的攤子問。ъiqi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