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她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與其躲,不如坦然面對。如果人家沒有壞意,她肯定多疑了。如果人家有壞意,那還不如讓它早點生,她琢磨著。
她一天都在思考這事,這事成了她生活的重心和包袱,攪的她心煩意亂,坐臥不寧,茶飯不思。
晚上,羅思文幫媽媽收完攤,吃完飯,碗也沒洗,索性直接到了宿舍。忐忑不安的進了門,拉亮燈,把衣服放在盆子里,杵在門口的桌子上,自己坐在高凳上,內心極力的掙扎著,焦慮的等侯王廠長的出現(xiàn)。
“咚!咚!咚!”門被劇烈的敲響了,羅思文嚇的有點哆嗦,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嚇的有些六神無主的樣子。定神想了想,遲早得面對。因此,她故作鎮(zhèn)定。
“誰呀?”她故意問。“我!”門外的聲音輕輕的,羅思文還是聽出來了,那是王廠長的聲音。羅思文定了定神,把衣角往下拽拽,想企圖穩(wěn)定一下驚慌的神經(jīng)。
然后,她一下拉開門,看到了王廠長那雙猥褻的眼睛,高挺的肚子,粗壯的腰,和擦的亮晶晶的皮鞋。更要命的是,他的手上,還端著一個盆,盆里還是一些臟衣服,在臟衣服的旁邊,是一個紅色的大褲衩,那個大褲衩象一個小丑
,醒目的擺在盆里最顯眼的地方,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他笑瞇瞇的盯著羅思文看,腰有些彎著,更顯出肥腸滿腦的樣子,羅思文惡心的恨不得吐出來。“小羅,你昨天晚上怎么不在?我來敲門,你不在,我就走了。今天你既然在,為什么不請我進來坐一會呢?”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羅思文看,語氣曖昧的說。
羅思文一看他拿的東西,再看看他惡心的樣子,心中充滿由衷的憎惡和排斥。心里想,你有老婆有孩子,還有大堆的情婦,她們得到你大堆的好處,為什么也不讓她們洗?難道她們都死光了嗎?這明擺著欺負人,明擺著在試探我的態(tài)度,看我的承受力到底怎么樣。這一次,必須表明自己不為所動的立場和堅定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