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們在這嚎什么喪?趕緊搬出去,尤其是你,金喜婷,你弟弟13歲,他啥都懂噯,明明是女職工宿舍,你把你弟弟弄進來住著干什么?你居心何在?你稱心如意了,我卻沒有安全感了,萬一生意外怎么辦?你負(fù)責(zé)還是我負(fù)責(zé)?我還沒有成家,你憑什么讓我擔(dān)驚受怕啊?你既然弄來了,就花錢讓他住招待所或者到哪個男職工的宿舍去擠一擠,住在我們宿舍算怎么回事啊,快走!”吳紅的聲音,羅思文終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對不起,明天再說,行不行?”金喜婷在哀求,她弟弟在小聲抽泣。
“行,明天你趕緊想辦法,再不搬,別怪我們不客氣。”張米麗兇神惡煞的說。
羅思文趕緊從水房出來,樓道有四、五個腦袋爬著在偷聽墻根,沒有人出面制止,羅思文搖搖頭,有些同情金喜婷姐弟倆,但是,不敢露面,她心里也怯的慌,她快步朝樓上走去。
第二天晚上,羅思文朝宿舍走,上了三樓樓梯,看見穿著樸素的金喜婷端著一個簸箕,里邊是剪的大小不等,一片一片的紅羊毛毯。
她眼睛紅腫,神情落寞,羅思文故意問,“呀,這么好的毛毯,怎么全變成小片片了?”羅思文話音剛落,金喜婷眼淚已滾了下來,她哽咽著說,“被別人剪的。你說欺負(fù)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