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皇后娘娘是個慈悲寬容的人，必然不會讓微臣落得一個無妄之災的地步。”

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但不得不說，他猜中了沈芊羽的心思。

沈芊羽從來都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更不會把怒火發泄在無辜的人身上。

瑞斯是不清白，可他畢竟不是背后的主謀，眼下抓到主謀才是最重要的事，自己又何必把怒火遷怒于他。

她可從來不是這種人，再說了，留著瑞斯還有用，至少自己知道他是待在宮里的奸細。

萬一除掉了他，下一個人還不知道是誰。

瑞斯那雙綠幽幽的眼睛在昏暗的地宮燭火下泛著詭異的光，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與年齡不符的深沉笑容。

"慈悲寬容？“沈芊羽冷笑一聲，指尖悄然凝聚起一縷靈力，”那你可知，擅闖地宮者——按律當誅？"

話音未落，她突然抬手，一道銀光直射向瑞斯腳前三分處。

青石地面瞬間裂開蛛網般的細紋，而瑞斯竟紋絲未動，讓沈芊羽面色瞬間變了。

她只是隨意試探了一下，對方果然不簡單。

可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樂師，為何深藏不露？

"娘娘何必動怒。"

他淡淡一笑，都被逼到這個份上了，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沈芊羽知道在這種時候自己千萬不能亂了陣腳，否則就會輸給對方，她必須得穩住。

“你到底是誰的人？其實從頭到尾你都不是岑霜的人對嗎？其實你是龍倉的人。”

果然自己還是小看了龍倉，以為他已經被拔掉了爪牙。

可他在這深宮里待了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沒有半點底細。

從始至終都是這些小看了他，怪不得魏崇衍把他困在京城，不讓他離開。

魏崇衍與他畢竟認識了這么久，果然在這件事情上他才是最了解對方的人。

“娘娘既然猜到了又何必說破，看破不說破不是嗎？”

瑞斯半點都沒有被拆穿的慌張不安，鎮定自若的樣子，要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自己冤枉了他。

這個人當真不是什么善茬，幸好自己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

不，不一定是真實身份，就連樂師這個身份都很有可能是編出來的。

沈芊羽突然有些能理解魏崇衍的心情了，怪不得他不想搭理自己。

看來自己還得想辦法哄一哄他，不過在這之前自己得弄清楚對方大半夜出現在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管你是誰的人，既然你出現在這里，便肯定有所求。”

沈芊羽可不相信他大半夜出現在這里，只是為了見自己一面。

“微臣并沒有想過娘娘大半夜會出現在這里，這一次貨真價實只是偶然。”

瑞斯很是誠懇地說道，一本正經的樣子，看著像是真話。

可他們這種人，沈芊羽可不敢輕易相信他們的話，誰知道他們的話里摻雜了多少真心。

要不是今天湊巧在這里遇到了他，自己恐怕不會想到龍倉與他們立場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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