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一切已準備好,就等小殿下過目了,”司邵咬牙切齒道。
周遭顯然早已習慣的萊州官員偏了偏頭裝沒聽到,國師敢這么說他們可不敢聽啊!陛下是真能砍了他們啊!
濮陽淵當沒聽出司邵幽怨的能養活十八個修羅的語氣領著念念越過眾人來到了一處龐大的府邸前,“念念認不認識牌匾上的字?”
念念小腦袋幾乎九十度揚起才看到高高的牌匾,“是懿熙!是念念的封號!”
“不錯,”濮陽淵點了點頭,“懿熙公主府,這是爹爹送給念念的府邸,念念得了封號后就在趕工,爹爹畫的圖紙,縣名兒也改成了棲鳳縣,如今正好給念念看看喜不喜歡。”
“念念喜歡!謝謝爹爹,”念念上前抱住濮陽淵眼圈兒都紅了,
爹爹都好忙好忙了……
濮陽淵抱起念念父女情深還沒來得及上演呢就擠進來一個腦袋,“我呢我呢?我可是剛過了年就過來了!”
德安看到這一幕嘴角抽了抽,還有朝臣在呢!就和陛下你呀我呀的!這個國師要不要這么不顧形象!忙揮了揮手讓眾人先退下回驛站去修整,自己默默轉了個身守著,
濮陽淵差點兒一腳踹上去,他哄閨女呢有他什么事兒?!又不是他閨女!
“圖紙是朕花的,銀子是朕私庫里出的,你充其量監了個工來這兒充什么功?!”
司邵聽到直接一屁股做地下,“欺負人了!沒天理了!你瞅瞅牌匾上的珍珠是誰出的?!那主殿的玉階又是誰掏的銀子?!還有那主殿的擺件兒,都是珍品又是誰的?!”
司邵都快委屈死了,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拿我銀子哄閨女!
“我國師府都快掏空了啊!”
濮陽淵瞅了眼穿著身寸錦寸金的衣裳直接往地上一坐的司邵哼笑一聲,“這不豪橫著嗎?急什么,現在國師府還不是空的時候。”
“嗯,嗯?”司邵警惕的看著濮陽淵,“你還想干什么?!”
濮陽淵似笑非笑的看向司邵,“念念及笄京城里也得有座公主府,怎么著也不能比這個規模小吧,不然多寒酸,你說是不是?”
司邵笑容僵了僵,寒不寒酸是你的事兒和我說什么?!他只是會算卦,又不是能變銀子!怎么著,讓他堂堂國師上街算卦給他閨女掙建公主府的銀子啊?!
“陛下啊!丞相要組織眾人上書萊州的是臣給壓下去的吧?前忠義侯打壓私塾是臣給扛著的吧?陛下啊!臣是真的沒銀子了!”
司邵想了想自己這大半年來一睜眼就算風水監工,丞相要聯合天下書生上書小殿下的身份,首當其沖的就是聯絡萊州,是他一家一家的給壓下去的吧?!私塾背后的靠山是他吧?!司邵想想都覺得自己慘,
誰家拿國師當驢使喚啊?!
濮陽淵撇了眼賣慘的司邵,抱著懷里看楞的念念抬步進了公主府,“沒銀子自己想辦法,”
真當他不知道這些年他到處溜達積攢了多少來錢的門路啊?
現在沒銀子念念及笄還早著呢,攢攢就有了!
司邵:“……”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