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眼睛一亮:“那就好,也不枉奴婢賭咒發(fā)誓了一番。”
“賭咒發(fā)誓?”白英好奇道。
白果點(diǎn)了頭得意道:“我當(dāng)時說,若是說的話有半句虛的就天打雷劈?!?
“呀,那要是應(yīng)了誓了可怎么好?”白英捂著嘴驚道。
古人都是重誓的。
白果笑得有些狡猾:“我當(dāng)時是說我要是撒謊,就讓春花天打雷劈。嘿嘿,春花是誰?我不認(rèn)識啊,白英姐姐,難道你認(rèn)識?”
白英和三娘相視一眼,都搖頭失笑。
“出了三七,我還拉上了老夫人院子里的沉香丫頭……”白果繼續(xù)得瑟。
白英卻是瞪了白果一眼,道:“去廚房拿食盒的小丫頭們就快回來了,你還不叫人去將桌子收拾了出來?!?
白果瞬間蔫頭蔫腦。
***
荷風(fēng)院的主子和丫鬟們皆是心情大好,說說笑笑。
芳芷院里二娘的房間卻是一片狼藉,二娘將桌子上的桌布與上頭的那一套彩瓷的茶具一股腦兒地扯到了地上。轉(zhuǎn)身又走到了博古架旁,將一個波斯玉鏤空香囊拿起來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玉質(zhì)的大香囊應(yīng)聲而碎,接著二娘又舉起了一個紫檀底座的和田玉馬上封侯擺件。
“小姐,那是夫人心愛之物……”房里的小丫頭忍不住出聲提醒。
三娘聞頓住了手,一雙黑沉沉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那個丫鬟。
那丫鬟一說完就后悔了,此時被二娘盯著,身上的汗毛便一根根地豎了起來。二話不說,直挺挺地就跪了下去。
二娘冷冷盯著那個丫鬟,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擺件,就來那丫鬟渾身發(fā)抖地以為二娘會將那重物朝她頭山砸來的時候,二娘卻將那和田玉的擺件摔在了那丫鬟身前幾寸的地上,和田玉和紫檀底座分離,價值不菲的美玉四分五裂。
小丫鬟身體一軟,癱倒在地。
二娘見狀卻冷笑了一聲:“即便我砸了它,它也是珍品一件。你算是個什么東西,憑什么以為我會那它砸你?配嗎?”
那丫頭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半句話也不敢說。
“滾出去,讓婆子給你抽五十個嘴巴子再進(jìn)來。若是到時候我還是沒有消氣,那就不是掌嘴的事情了,我會讓人將你的舌頭剪下來。”
二娘聲音陰冷道。
那丫頭連滾帶爬地出了二娘的屋子。
二娘面無表情的看了跪在屋角不敢出聲的另一個丫頭一眼,又拿起博古架上的一只壽山石貓形擺件。剛要松手砸下,卻突然頓了頓。
“府中可是有哪個院子里養(yǎng)了貓?”二娘的聲音讓人聽不出情緒。
“沒……有”那丫鬟哆哆嗦嗦道。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沒有,沒有。府中老太爺最是討厭貓了,下了嚴(yán)令不準(zhǔn)養(yǎng)的。一旦發(fā)現(xiàn)便會將貓打死,將養(yǎng)貓之人趕出府去?!?
二娘聞,眼中冷光一閃。她也是剛剛看見這只擺件后突然想起來以前聽過的,祖父和祖母之間的一件往事,她想起來祖父極是喜歡養(yǎng)鳥的,因此很討厭貓。而她這么些天,也沒有在府里看到過貓。
想起昨晚聽到的那兩聲貓叫,二娘眼神陰沉地盯著手中的壽山石貓形擺件,緩緩將手抬起,重重地往地上砸了去。
很好!別讓她查出來是誰!否則,這只貓就是那人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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