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是二小姐她的命好啊。你們難道不知道,二小姐是十二月初八的佛誕日出身?一生下來身上就占了佛氣的。聽說這這一日出生的人不僅僅能遇難呈祥,還能給夫君帶來運勢呢。我在家的時候,就聽我姥姥提起過,曾經在濟南德平縣神樓鎮有一位命中犯了煞的男子,算命的都說他是個福薄命短的,活不過三十歲,因此家中雖然是小有資財,卻是沒有人敢將閨女嫁給他。”
“不過什么事情也都不是能鐵口直斷的。這位男子在二十九歲那一年救下了一位女子,那個女子見他孤苦,為了報恩便嫁了給他,不想自那以后,這位男子好幾次死里逃生,經歷過幾次險事之后就一直平平順順了。后來一個寺廟里的老和尚告訴他,這是因為他妻子娶的好!你們猜怎么的?原來他娶的這個妻子正好是佛誕日出身的,而且與這位男子的命格極是相配。”
“可是這位孫少爺與二小姐的命格向配么?”
“這位少爺不是五行缺金么?我聽一個懂算命的嬤嬤說,我們二小姐的命格是那個……金多木旺,四柱天干四金成象,地支木無透干,喜水通金養木……”小丫頭一頓天花亂墜的吹噓。
孫元宏聽到這里,酒就已經醒了一大半。
“反正就是與孫少爺的命格極配的。”
“這么說,老夫人到是極有可能將二小姐嫁過去。逼近孫少爺是老夫人娘家的侄孫,也是再親不過了。定然是希望孫少爺好的。”
“好了,別說了。前面的宴席已經散了,我們趕緊的去廚房看看醒酒湯和熱水都好了沒有。孫老爺馬上就回來了。”
說話的丫鬟們一哄而散,孫元宏這一夜卻是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剛剛院子里說的這個消息,到了快熄燈的時候已經在王家的后院里傳遍了。崔姨娘聽玉竹說起聽來的這些話時愣了愣,陷入可沉思。
“姨娘,這可是老天爺長眼啊。讓二小姐嫁過去,我們小姐就安全了。今日柳夫人還在您面前得意,這下可有的她苦惱的了吧。”
崔姨娘微微蹙起了眉頭。這件事情并不是她安排人去做的,雖然事情的發展對她有利,但是她總覺得有什么地方遺漏了,心中有些不安。
這話不知道是誰先傳出來的。如今府中,最想看柳氏母女倒霉的,恐怕除了她就是大房的人了。當然,荷風院那邊也不會喜歡柳氏,但是想起王珂和王璟,崔姨娘搖了搖頭。
王珂在幾姐妹當中一直就默默無聞,即便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從來不見她會反抗,而只會一味順從。她看著她長大的,若是有什么歪巧心思不可能這么些年她還發覺不到,王珂的性子像極了趙氏,甚至還沒有趙氏的那一份傲氣。上回被柳氏算計,即便是受了她的激,她給出了主意,也不見她有任何的行動,最后若不是連氏的阻止,恐怕此時正在柳氏身邊侍疾呢。
王璟就更不可能了,后院之事他根本就不曾開竅。
那會是金氏安排的嗎?崔姨娘在屋子里緩緩地來回走著,垂眸思考。
不管是誰做的,在柳氏眼里她定然是逃不脫干系的,她不能坐以待斃。
“老爺這幾日都是宿在了外院?”崔姨娘突然出聲問道。
玉竹聞,點了點頭。姨娘一直有讓她留意王棟的動靜,可是也僅僅是留意而已,并不見她有什么行動,今日不知怎么的卻突然想起要問來了。但是她還是盡職地解釋道:“老爺有時候會外出用飯,不外出應酬的時候就會回芳芷院吃飯。無論是在外頭用飯還是在府中,老爺都會在芳芷院沐浴完了,才去外院休息。”
崔姨娘點了點頭:“等會兒多準備些我那日說的梅花花瓣和香料,晚上沐浴的時候我要用。”
玉竹忙福身應了。
崔姨娘想起今日在孫氏房里,王棟聞到她身上的香味時的那一瞬間的失神,笑了。
趙氏嫁進王家的洞房之夜,直到半夜,王棟才喝得醉醺醺回到院子。進院子的時候從王棟的懷里掉出了一個香囊,正好被等在院門口的她撿到了。見他走遠了,她本想第二日還給他的,不想第二日他一早起來,發現香囊不見了之后發也來不及束,便急急尋了起來,甚至還想去院子外頭尋,直到想起自己衣冠不整才先回了房。
只是穿好衣裳,梳好發之后,他便匆匆離開了。連成親第二日的敬茶禮都沒有出現,是趙氏獨身一人去的。
她本想將香囊交上去讓他感激她的,可是事到臨頭卻改變了主意。那只香囊年代有些久遠,香味幾乎已經沒有了。她將那香囊拆開了來,發現里面是一些梅花的干花瓣,還有一包不知名的香料包。
香料她不認識,于是便特意跑到了外頭的香料鋪子里找人辨識,最后記下了那個香料的配方。
這些事情,她是瞞著趙氏做的。所以當年趙氏雖然隱隱察覺出自己的夫君心里有人,可是她并不知道那是怎么樣的一個女子,也天真地以為,總有一天會將夫君心里的那個影子趕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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