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長蓉蹙眉揮了揮手,君彧樞抱著顧昭華離開了。
等人全部離開后,楊長蓉朝身邊何嬤嬤道:“剛才發病的就是阿華,你們,也要?”
“啊?那個扯羊癲瘋的女娃?”何嬤嬤臉色微變,朝黑色長袍看了眼。
得到肯定的眼神,何嬤嬤點頭卻想了下:“村里還有沒其他叫做阿華的女娃?”
“這個,還真不好說……”村長說。
何嬤嬤從袖中拿出一錠金子:“勞煩村長幫忙查證,老嫗我也是前些年上香時候被志云法師點撥了一番,此女與我有緣!”
村長楊長蓉看著閃亮亮的金子,當即收起了面上的冷漠,熱情了些。
“好說,好說,此事包在愚婦身上。”
“那就好,漫漫長夜,那今夜咱們就在村中歇腳,有勞村長了。”何嬤嬤說完又趴在村長耳畔說了點什么。
村長臉色一變:“那雛兒心氣很傲,且讓狼嘗到了血,我怕這…不能收場啊?”有點為難。
“只要是狼,遲早不是都要見血的嗎?”何嬤嬤朝村長曖昧一笑。
“那……愚婦盡力吧。”
楊長蓉沉吟,看來那件事該提前了……
……
回到安排的房間,何嬤嬤對桌旁黑袍人道:“夫人,您說那叫做阿華的女娃?”
顧大夫人也是陷入沉思,按理說不會讓自己必須帶回一個患上羊癲瘋的女娃啊?
眼看顧大夫人沒吭聲,何嬤嬤以為她在想那事兒。
“夫人不著急,已經交代好了,估摸著待會就會將人送來。”何嬤嬤意味深長的說。
顧大夫人知道說的是君彧樞。
一說起那個高大威猛的男孩,渾身溢出少年的青澀和成熟男人的鐵血霸氣就讓顧大夫人忍不住舔了下唇……
……
此時的顧昭華被君彧樞一路抱著離開祠堂。
月華正濃,朦朧銀白落在顧昭華身上如一層輕紗,平添神澤。
“謝謝你。”她對君彧樞說。
他笑,眼波流轉。
“小東西,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顧昭華低頭,她明白君彧樞所指,畢竟這山村乃代孕維持生計,她不愿大祭,更謊稱自己扯羊癲瘋算是徹底斷了這條財路。
難不成真要餓死?
不,既是重來,她怎么可能如此憋屈?
“不然,我養你。”君彧樞的聲音帶著幾分認真,秾艷月華如繁花盛綻的華澤襯出他姿態雍容更頗帶幾分灑逸倜儻。
“……”顧昭華語塞,這流氓痞子。
他養她,她豈不就成了他的童養媳?
呸,想得美!
不知為何,顧昭華總感覺君彧樞和以前不同了,身上緊繃的肌膚更似在尖銳驚叫,發出危險的警報。
他很危險,要遠離!!
顧昭華沉默片刻,明眸萃然,如一株孤傲瑤芳,哪像一個八歲女童?
“做筆生意吧!”顧昭華說。
“什么生意?”君彧樞如黑曜石的眸似綻放流光溢彩,唇角微揚倒,讓人看不透徹。
顧昭華也不扭捏,當即趴在他肩旁,小聲耳語。
夜色濃稠,她纖長墨發被風撩起,輕柔掠過他的臉,她身上有種淡淡的木丹花香,醉人卻不生膩。
“怎樣?”顧昭華問?
眼見他不吭聲,她又說:“這是共贏。”如果他夠潔身自好,必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