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郭林道這么說，一旁邊的催命就說：“據我所知，歷史這兩個人似乎沒有交集吧。”

郭林道說：“那你是了解的還不透徹，后趙是誰被滅的，你知道嗎？”

催命說：“是被前燕所滅。”

郭林道繼續說：“前燕皇帝慕容儁在位的時候，曾經做過一個夢，在夢里一頭石頭老虎撕咬他的手臂，他醒來之后便認為是石虎所為，而石虎死后的后趙，就是被前燕所滅的。”

“可慕容儁在第一次挖石虎墓的時候，卻是挖了一個衣冠冢，這讓慕容儁很生氣，所以慕容儁賞金百兩尋找石虎的真墓，而當時石虎的妃子李菟，為了商量賞金，告發了石虎的真墓，慕容儁挖了石虎真墓在里面發現了石虎的尸骸，發現石虎的尸骸竟然沒有一點的腐爛，便上去拳打腳踢，還用鞭子抽打石虎的尸骸，最后將其丟入了漳河之中。”

“據說當時石虎的尸骸沉入漳河的時候，猶如一塊千斤巨石，直愣愣地沉入了水底。”

“后來前秦崛起，滅了前燕，前秦重臣王猛覺得李菟出賣舊主，品德不正，便將其誅殺，然后又讓人從水中把石虎的尸骸打撈上岸。”

“據說當時王猛招來了八匹馬，八頭牛才把石虎的尸骸從水下撈上來，而后王猛重新選了一個地方給石虎下葬。”

“而這便是歷史之中，兩個人唯一的交集。”

催命點了點頭，顯然這一段歷史，是他不知道的。

郭林道又問我：“徐章，你覺得王猛這個人如何？”

我說：“如果單從歷史角度來點評的話，他是我們古代少有的，杰出政治家之一。”

“苻堅締造的前秦之所以能夠強大，這里面少不了王猛的相助，苻堅也是數次把王猛比作張良和諸葛亮。”

“王猛本身也是頗具才華，在為出山輔佐苻堅之前，東晉北伐的重臣桓溫曾經接見過王猛，當時王猛穿著粗布衣服，一邊抓虱子，一邊和桓溫談論天下大事，桓溫很是欽佩，便想帶王猛走，可卻是被王猛拒絕了。”

“王猛整頓吏治，不畏豪強，他提倡儒學，在前期創辦了很多的書院。”

“在給石虎重修墓陵的時候，王猛便在石虎的墳墓之中布下一個儒家的學壇，存放了諸多儒學典籍，他對石虎的生平并不是很認同，放那些書籍進去，也是希望能夠對石虎起到一些教化作用，除此之外，王猛還在石虎的墓里放了一個無臉的石像，正對石虎的棺槨，而這個石像便是王猛的儒學化身。”

說到這里的時候，我忽然笑了笑。

郭林道問我笑什么。

我便說：“以前老爺子教我這些的時候，我以為是野史，現在看來，這都是老爺子親身經歷過的。”

郭林道這才說：“沒錯，你說的這些都是我們下墓之后，在墓室里看到的。”

“只不過王猛大概沒想到，他的這些舉動非但沒有教化了石虎，反而是幫著石虎在地下聚集陰學氣息，讓它越來越強，最后在鬼修上有了大成。”

“我們在石虎墓中遭遇了很多的事兒，我這里就簡短解說，反正在我們進入石虎墓真正墓室的時候，我們看到的那些景象，就是你剛才說的。”

“各種儒學典籍，還有一個無臉的王猛石像。”

“只不過那些儒學典籍全都沾染了陰氣，已經是半接近陰虛之物了，還有王猛的石像，雖然王猛的魂魄并未在石像其中，可立石像的時候，卻是以王猛之名立的，石像里面也在各種儒學典籍熏陶之下，誕生了一個靈體，再換句話說，那塊石頭成精了，而且還是儒學一派的大妖。”

“一進入墓室字后，我們便落入了石虎和石像王能的學壇大陣之中，石虎從棺材里面出來，坐在學壇上位，我們當時就準備一擁而上，滅了它。”

“可奇怪的是，我們所有的道法在學壇之內完全沒有作用。”

“我們所有的道術，都被石虎面前的一道論語的字幕屏障給擋下。”

“再接下來，就是我們受煎熬的幾個小時，我們幾個人同時種了學壇的幻術，成為了學壇弟子，開始接受石虎和石像王猛的儒學教化。”

“而這種教化，其實是一種潛移默化的奴役。”

“并不是正統的儒學，而是石虎參悟出來了一種陰虛儒學。”

“最先從里面清醒過來的是徐穆，而后他把我叫醒，在他準備叫醒第三個的時候，被石虎發現。”

“石虎就對我們出手，還有那個石像王猛。”

“我們兩個二對二，打的難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