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翟雨薇為了好看,穿了黑色的喇叭褲,上身一件呢子短風衣,翻領設計,露出她潔白的脖子,早就凍的通紅了。
她忍不住哆嗦,哪還有什么氣勢,生氣的問黃政委。
“黃政委,你們藥廠就是這么待客的嗎?就算進不了大門,總能在門衛坐一會兒吧?”
黃政委掃了一眼鐵柵欄里的洪鐵牛和安保隊員,猜到他們也聽說上邊派人“摘桃子”,心里不滿,所以卡著廠規在這里使絆子呢。
其實這個所謂的技術專家,是這么個年輕女子,心里也不舒坦。
不是他瞧不起女性,實在是誰家專家眼睛長在頭頂上啊,一路走過來,就沒有她不嫌棄的。
對,專家是沒說難聽話,但眼里明晃晃的香氣,他還看不出就白活半輩子了。
他硬著頭皮,路上套了幾句話,聽說這專家的父親也是部隊干部出身,他就更不高興了。
部隊子女嫌棄部隊,真是笑話兒!
狗還不嫌家貧呢,這是連狗都不如了!
他緊了緊軍大衣的衣襟,笑著解釋。
“翟老師有所不知,藥廠的安保級別很高,安保隊員是帶槍的。所以安保休息室,外人不能隨便進。”
外人?
翟雨薇聽出黃政委語氣生硬,她努力忍了不高興,套起了近乎。
“黃政委說得對,我出國留學太久了,居然把這些規矩忘了。之前我家也住大院兒,門前崗哨同樣配槍。
“這樣好,我們藥廠如今名聲在外,生產的藥品特別搶手,是要重視安保。否則被敵對勢力滲透搞破壞,就損失太大了!”
“多謝翟老師理解。”黃政委也不是善茬兒,趁機打聽消息。
“翟老師在國外留學歸來,一定把國外的好技術帶回來了吧?但京都那么多的大藥廠,翟老師為什么選擇來我們這個窮鄉僻壤?”
翟雨薇眼神一閃,笑的和氣。
“我立志要為祖國貢獻所有力量,要到祖國最艱苦的地方發光發熱。組織上就把我派過來了!
“想必組織上很看重我們藥廠,我也希望,我能幫助我們藥廠更上一層樓!”
黃政委呵呵笑不說話,洪鐵牛幾個在門里,眉頭都皺成鐵疙瘩了。
這個時候,吳桂花和鄭立夏總算趕到了。
翟雨薇跺了跺凍麻的雙腳,開口就抱怨。
“吳同志,你如果不歡迎我過來,可以和組織上匯報。這么把我擋在門外,讓我吃苦,實在太沒禮貌了。
“你們黑省就是這么熱情好客的,你們藥廠就是這么對待同志的?”
吳桂花仔細打量她凍紫的臉色,心里特別痛快。
“翟同志,原來所謂的技術專家就是你啊!咱們都是熟人,你事先打個電話,我讓伍德開車去接你啊!
“你這么藏著掖著,像見不得人一樣,讓我直到現在才知道。那你受苦可怪不到我頭上!
“你如果扭頭就打電話給我公婆告狀,說我虐待你了,攪合的我公婆和城野吵架,那就太不講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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