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爾更是直接催促道:“我還著急帶老師回國呢,除去他們以外,老師可沒有和任何人起過沖突,這件事還不夠明了嗎?不如早點宣布結果吧。”
靳擎嶼冷笑一聲:“這位先生這么著急,是趕著去投胎嗎?”
“我只是覺得情況已定,沒有必要把時間放在這些不重要的事上,而且我老師的遺體,也等不了太久。”泰爾說。
“確實,不過我想,在你老師入土為安之前,她應該更想親眼看到這件事的真相吧。”靳擎嶼說。
他的視線朝著泰爾望過來,眼睛里都是笑意,又或者是某種勝券在握的嘲諷。
在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他的耳邊好像有光點閃閃爍爍。
姜星杳心里著急,她拽了一下靳擎嶼的袖子,卻不小心拽掉了對方袖口的袖扣,臉上有尷尬一閃而過,姜星杳還是急切地詢問:“你是不是有辦法了?”
有靳擎嶼在這里,姜星杳是相信她的安全可以保證,可她也耗不起。
她還著急趕著去參加慶功宴呢。
靳擎嶼拍了拍她的手背,就在這時,外間又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響,還夾雜著男人的咒罵聲。
有執(zhí)法人員押了一個衣著華貴的人進來,與他們一起進來的還有許特助。
被押進來的人是個熟人,就是今天比賽上造謠姜星杳的十七號。
那些咒罵聲,也全是從這位十七號口中吐出來的。
泰爾看到十七號進來,表情就有點僵硬,許特助則道:“靳總,事情已經(jīng)弄清楚了,這一切都是這兩個人一手策劃的,他們想要以殺人之罪嫁禍太太,弄臭太太的名聲,從而頂替太太的冠軍之位,我現(xiàn)在就接您與太太出去。”
“你胡說,我怎么可能殺害自己的老師?你們都是一伙的,是你們合起伙來傷害我。”泰爾目光閃爍,很快又回過神來,沖著許特助怒吼。
許特助說:“一切已經(jīng)證據(jù)確鑿,有什么不滿的,自己和警方交代吧。”
他簽過了字,把姜星杳和靳擎嶼從警局帶了出來。
泰爾也被警局扣了下來,姜星杳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目光不受控制地多看了他一眼,心里也是一陣唏噓。
她一次又一次地聽菲拉說讓她提防泰爾,卻也沒有想到泰爾竟然會這么狠心,就連相伴那么多年的老師,也可以被他毫不留情地舍棄。
“許特助,你是怎么找到他們把柄的?”姜星杳問。
那兩個人竟然敢在比賽結束后殺人栽贓,肯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這里又是異國他鄉(xiāng),想來查清兩人的罪證并不容易。
尤其是泰爾還是妮麗婭的學生,如果不是事實擺在眼前,誰又能想到泰爾能做出狠心殺害自己老師的事來呢。
許特助說:“這都是靳總的安排,靳總擔憂太太有危險,早就安排了保鏢盯著和太太有沖突的幾個人。
那位大師的死我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也沒有當場抓到兇手,但這段時間那位十七號選手,卻一直在和主辦方的人交涉,試圖取代太太參加今天的晚宴。
這一切都太巧合了,他又是這件事的既得利益者,自然要從他查起。”
后面的過程許特助說了很多,彎彎繞繞的,聽得姜星杳心里都亂糟糟的,大半天她也就記住了一句話,一切都是靳擎嶼的功勞。
許特助本來就是靳擎嶼的心腹,無時無刻替他邀功也實屬正常,也幸好有他們,這次她才能趕在晚宴之前從警局里出來,姜星杳這次倒是沒有什么反感,反倒是靳擎嶼有點不自在地道:“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先回去吧。”
許特助立刻心領神會:“那我先去看看曲總,她現(xiàn)在應該也擔心壞了,就勞煩靳總親自帶太太去做造型吧。”
姜星杳其實也想跟著許特助一起去見見曲欣婷,但現(xiàn)在距離晚宴開始也沒有多長時間了,她確實應該先去準備造型。
做造型的地方是主辦方安排好的一個在f國很有名的工作室,靳擎嶼開車把姜星杳送了過去,他沒有離開的意思,就默默地跟在姜星杳背后等她選禮服。
剛經(jīng)歷了一場突發(fā)事故,現(xiàn)在有靳擎嶼跟在身邊,姜星杳也確實安心了不少。
靳擎嶼像是知道姜星杳的想法,就連姜星杳化妝的時候,他也只是坐在對方幾步遠的地方,姜星杳一抬頭,就能看到他。
化妝師看到兩人這么親密,都忍不住感慨:“太太,您先生對您可真是在意呢。
我還是很少見到,這么耐心在旁邊等太太化妝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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