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嘯天的連續(xù)三問,鏗鏘有力,直擊人心,讓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
周偉權在楚嘯天的質問下,臉色變幻不定,蒼白與通紅交替出現(xiàn),仿佛在一瞬間經歷了四季的變換。
他急切地想要找個地縫藏起來,剛剛還之鑿鑿地聲稱自己沒收費,甚至還自掏腰包為患者治療,但此刻在楚嘯天出示的證據(jù)面前,他的辯解顯得如此無力。
就在這時,常鴻德,醫(yī)院的副院長,急匆匆地趕到了現(xiàn)場。
“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一邊詢問,一邊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楚嘯天毫不猶豫地走向他,將事件的經過詳細地敘述了一遍,同時將收費單據(jù)遞給了常鴻德。
常鴻德只是匆匆掃了一眼單據(jù),然后淡淡地說:“你先回家,我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現(xiàn)在,不要妨礙我們的采訪。”
對常鴻德來說,他更關心的是如何捧紅周偉權以鞏固自己的地位,對于這種醫(yī)患糾紛,他并沒有太多的興趣。
更何況,他已經看過楚嘯天的資料,知道他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窮學生,因此并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楚嘯天緊緊地盯著常鴻德,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他無法理解,為什么這位副院長會對如此嚴重的醫(yī)德問題視而不見。
而有了常鴻德?lián)窝闹軅啵丝谈堑靡庋笱螅荒樧I諷地看著楚嘯天。
“這就是你身為副院長的態(tài)度嗎?”楚嘯天冷冷地問道。
“我已經說了,讓你不要妨礙采訪,回家等消息。”
常鴻德漠然地回應道,他隨手撕掉了收費單據(jù),將其扔進了垃圾桶。
看清了常鴻德的真面目后,楚嘯天嘲諷道:“難怪這家醫(yī)院會有如此多的蛀蟲,原來醫(yī)院本身就是一個蟲窩。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竟敢說我是蛀蟲?”常鴻德憤怒地瞪向楚嘯天,眼中閃爍著怒火。
“常院長,我們還要采訪呢,別跟這個無關緊要的人浪費時間。”
周偉權趕緊討好地插話,試圖轉移常鴻德的注意力。
周偉權特意湊近楚嘯天耳邊,低聲說道:“這是醫(yī)院,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想和我斗?門都沒有!哈哈哈!就憑你,也想把我扳倒?”
楚嘯天面無表情,選擇了沉默以對。
常鴻德見狀,迅速撥通保安隊長的電話:“喂,你們馬上派人上來,把這個人給我趕出去!”
沒過多久,一個保安急忙跑了上來。
常鴻德不滿地皺起眉頭:“怎么就你一個人?”
保安氣喘吁吁地回答道:“常副院長,盛家的人帶著一群人沖進了醫(yī)院,我們正在維持秩序!”
“盛家?他們怎么來了?”
就在這時,護士小雪也趕了過來,一臉焦急地對周偉權說:“周醫(yī)生,盛家的老太太吃了藥后突然劇烈咳嗽,現(xiàn)在生命體征急速下降,已經昏迷過去了。”
周偉權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如果因為自己的治療導致盛家祖母出現(xiàn)問題,考慮到盛家在江南市的深厚背景,他將面臨巨大的麻煩。
楚嘯天在聽聞此后,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
他轉向周偉權,后者正忙著擦拭額頭的汗水。
楚嘯天嘲諷地說:“報應來得如此之快,真是出乎我的預料。如果盛家人知道是你用藥不當,導致老人家舊病復發(fā),你猜他們會怎么做?”
周偉權一下子慌了神,急切地反駁道:“你別在這里胡說八道!”
楚嘯天不為所動,繼續(xù)說道:“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里清楚得很。恐怕你還不知道盛家祖母有舊疾吧。”
周偉權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對盛家祖母的病情知之甚少,只知道她有些輕微的肺病。
他開出的昂貴營養(yǎng)藥雖然無法根治,但也不至于造成危害,只是為了多撈些錢而已。
但現(xiàn)在,如果被楚嘯天所成真,那他的麻煩可就大了。
如果真的因為他的用藥導致盛家祖母舊疾發(fā)作,盛家人絕不會放過他。
想到這一點,他的手心也開始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