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昆一眼瞥見楚嘯天在場,便徑自走向他,完全忽視了站在一旁的張?jiān)潞恪?
張?jiān)潞阍鞠胍徒Y(jié)討好的表情瞬間僵硬,他伸出的手仿佛懸在半空中,無處安放,顯得異常尷尬。
然而,看著喪昆走向楚嘯天,張?jiān)潞阈闹袇s泛起一絲冷笑。
竹升幫以狠辣著稱,眼前這個(gè)人,看來注定要倒霉了。
“喪昆哥,就是這小子在這里搗亂,還打傷了我們幾個(gè)弟兄,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至少也要廢了他一條腿!”
張?jiān)潞阋а狼旋X地跟在喪昆身后嚷嚷道。
“師傅……”
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卻讓張?jiān)潞闳缋讚繇敚耆蹲×恕?
眼前這位竹升幫的黃金打手喪昆,居然對著楚嘯天跪了下來,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師傅”!
“我是不是聽錯(cuò)了?”張?jiān)潞阈闹畜@疑不定。
“那個(gè),喪昆哥,您,您是不是腿軟了?這……”張?jiān)潞阋荒樏H坏貑柕馈?
“滾!”
喪昆猛地回頭瞪向張?jiān)潞悖壑袧M是戾氣。
喪昆是在刀尖上跳舞的人,張?jiān)潞隳睦锬艹惺艿米∵@種氣勢,頓時(shí)嚇得臉色慘白。
喪昆是個(gè)心思縝密的人,不用楚嘯天多說,他就已經(jīng)看出了當(dāng)前的形勢。
很明顯,是這個(gè)張?jiān)潞悴蛔粤苛Γ堑搅俗约旱膸煾怠?
隨后,喪昆又恭敬地向楚嘯天請教道:“師傅,您打算如何處置這個(gè)人……”
在弄清楚事情真相后,楚嘯天意識到,原來自己一直針對的人,竟然是喪昆的師傅!
這個(gè)消息讓張?jiān)潞闳鐗嫳眩钪獑世サ膮柡Α?
那些敢在食味真火酒樓鬧事的人,哪個(gè)不是被他打到半死,有的還斷了腿,至今仍躺在醫(yī)院。
自己這次竟然得罪了喪昆的師傅,張?jiān)潞阈闹畜@恐萬分,感覺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恐怕這次不死也得脫層皮。
他立刻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哀求道:“我張?jiān)潞阌醒蹮o珠,冒犯了先生,求先生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
楚嘯天看著張?jiān)潞悖鏌o表情地說:“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放過你,就是小人了?”
“不,不,先生,都是這個(gè)馬聚川,是他煽風(fēng)點(diǎn)火,說您來鬧事,都是他惹出的事端啊!我,我毫不知情!”張?jiān)潞慵泵ν菩敦?zé)任,將矛頭指向了馬聚川。
馬聚川此刻已經(jīng)嚇得魂飛魄散,如果早知道楚嘯天是喪昆的師傅,他哪敢有半點(diǎn)得罪之心?
此刻被張?jiān)潞闼﹀仯荒軉“统渣S連,有苦說不出。
楚嘯天并未說話,張?jiān)潞銥榱擞懞贸[天,起身就是對馬聚川一頓暴打。
邊打還邊嘟囔:“讓你得罪先生,你個(gè)不爭氣的東西,讓你四處惹是生非,我打死你,你個(gè)……”
楚嘯天看著這一幕,只覺得有些無語。
這張?jiān)潞愦蚱鸨淼軄恚故钦娴囊稽c(diǎn)都不手軟,踩著自己的尿,打人也是毫不含糊。
“讓他們倆吃點(diǎn)苦頭……”楚嘯天拍了拍喪昆的肩膀,喪昆立刻會意,揮手招呼手下過來。
“楚,楚嘯天,我,我錯(cuò)了……楚嘯天,我們可是,同學(xué)啊!”
馬聚川見喪昆的手下朝他走來,嚇得渾身發(fā)抖,說話都結(jié)巴了。
他連滾帶爬地跪在楚嘯天面前,祈求放過他。
“同學(xué)?你覺得說出這話不諷刺嗎?如果現(xiàn)在跪在地上的是我,你會放過我嗎?”楚嘯天冷冷地看著他,反問道。
馬聚川頓時(shí)如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地,無以對。
他為自己的野心付出了慘痛的代價(jià),原本想將白婉婷玩弄于股掌之中,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
“控制好局面……我先進(jìn)去了。”楚嘯天對喪昆吩咐道。
“弟子遵命。”
馬聚川和張?jiān)潞汶m然品行不端,但并未犯下滔天大罪。
楚嘯天輕輕拍了拍喪昆的肩膀,示意他處理后續(xù)事宜,隨后步入了食味真火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