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的忐忑,“命不久矣”的許曙來到了餐車。
琪亞娜估算的時間真的很準(zhǔn),一進(jìn)餐車,許曙就聽見了電飯煲發(fā)出了“滴”的一聲。
“許曙,琪亞娜,你們來得正好。”正在其他灶臺上忙碌的芽衣抬頭就看見了琪亞娜架著滿臉憔悴的許曙走了進(jìn)來。
琪亞娜把許曙放到了餐車的座位上,“你等著啊,我馬上去給你打一碗粥!”
許曙:“……”其實(shí)我真的想喝水……
“算了,都一樣……”許曙嘆了口氣,希望芽衣能把粥煮的稀一點(diǎn)吧,他是真的不想說話了。
許曙趴在桌子上,雙目無神的看著窗外的海景。
“哐――!”一聲脆響,琪亞娜把滿滿的一碗粥放到了許曙的面前。
許曙回過頭,看著那碗扎實(shí)的濃稠白粥陷入了沉思。
啊,大海,你好多水……我卻一口也喝不上……
“琪亞娜,能給我一杯水嗎?”許曙張了張嘴,拿起勺子的手上上下下放了兩回,這才艱難地開口說道。
“噢噢!”琪亞娜很聽話的去給許曙倒了一杯水。
許曙用嘴嘬了一點(diǎn),反復(fù)品嘗。
“嘶~嘖~哈~”
簡直是國窖!
琪亞娜:“?”
“活過來了……”有了一點(diǎn)水潤嘴后,許曙一口氣干掉了剩下一杯水,這才拿起勺子,把粥往嘴里送。“琪亞娜,要不你也吃點(diǎn)?”
琪亞娜想了想芽衣煮的分量,好像許曙一個人也吃不完的樣子,所以她很開心的也摸了個碗,給自己也打了一碗粥坐在了許曙對面。
琪亞娜端著碗,小口小口的吹著粥。
許曙看了一眼,不禁皺起了眉頭。
琪亞娜的粥就沒有他這碗那么稠……所以琪亞娜在給自己打粥的時候是玩命的往底下打的吧?
那么我是該感動呢,還是該回憶一下自己差點(diǎn)被渴死呢?
算了,與其想這些糟心的事,不如好好想想等會怎么坦白自己的所有事情才能不被奧托盯上。
不對,自己早就被盯上了,那就把要求改成要怎樣才能不被奧托切片解剖吧……
想起自己可能“命不久矣”,許曙的臉色就黑了下來。
目前最要緊的事情果然還是弄清楚琪亞娜到底隱瞞了自己什么事情吧。
問別人顯然是不現(xiàn)實(shí)的,要是小團(tuán)體中出現(xiàn)了一個泄密的家伙,連符華都會鄙視這樣的人吧。
奧托或許會告訴自己,但天知道奧托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指不定明天哥們當(dāng)上這車的燃料了還在替奧托數(shù)今天跑了多遠(yuǎn)呢。
還得是自己分析。
首先排除自己“命不久矣”,要不然等著他的絕不是這樣一碗連糖都不加的白粥,而是讓自己想吃什么吃什么。
自己還有希望!
那么還有什么值得琪亞娜這樣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她難不成把自己的什么東西弄壞了?可我這一窮二白的,身體比靈魂還澄澈,哪來的東西能被弄壞?
許曙一愣,下意識的抬手摸向身上。
壞了,我衣服!!
“琪亞娜,我衣服呢?”許曙面色嚴(yán)肅的開始詢問自己唯一的財(cái)產(chǎn)。
“衣服?”琪亞娜吹涼的動作停了一下,“我撕破了啊……”
許曙胸口發(fā)悶,他懷疑自己就是“命不久矣”。
看來不是這個問題,雖然這就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