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曙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而是繼續站在原地節奏有些混亂的深呼吸著。

“許曙先生？”倫理有些疑惑。

“啊？”許曙仿佛才回過神一樣，臉色有些蒼白的抬起頭。

消耗很大？真的是失控？

倫理對許曙的檔案上多標注了一點。

“您沒事吧？”隨后，倫理抱著佩特，關切的問道。

“……”許曙愣了一會，然后快速的舒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放心，我沒事。”

說完后，許曙忍不住轉頭看向那只已經被自己變成一灘涂鴉的“殘留”，眼中有著一種復雜的情緒。

不是因為什么消耗過度，這次消耗充其量也就之前自己擋下崩壞帝王沖擊的那一下。

但是在剛剛那爆發的一瞬間，許曙突然感覺眼前猛地一黑，接著就是一種莫名的空洞感，身體仿佛在一瞬間被徹底打成一片氣體。

緩過神之后，許曙才注意到了倫理之前的那個問題。

“……是我失誤了。”許曙垂下眼眸，抬起手，露出了手臂上還殘留著的一些粘液，“這個可以嗎？”

倫理注視了一會，點了點頭，“唾液中同樣蘊含生物信息，同樣可以用作認證。”

許曙的眼神微微一顫，嘆了口氣，“好，我們走吧……”

說完，許曙就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走了過去。

倫理回頭，眼中的紅光對著留下的痕跡閃爍了幾下，然后才跟上了許曙的步伐。

比起之前，這次兩人之間要沉默了許多，直到進入電梯，許曙將抹上唾液的手指按在了電梯的一個地方，然后倫理按下了前往第八層的按鈕。

電梯緩緩的向下，許曙站在電梯的一邊，突然開口問道。“倫理，你知道這里到底有多少這樣的畸形生物嗎？”

“一共有284只個體，6只特殊個體，以及一只最奇特的個體。”倫理如實回答。

許曙收回目光，看著自己的手，沉默不語。

佩特在倫理的懷中扭了扭身子，發出一陣清脆的機械音。

足足幾十秒過后，許曙才有些小聲的開口。

“你說……人類的定義是軀體與思想相互交融又相互影響的個體……對嗎？”

一秒鐘過后，倫理給出了一個奇怪的回答：“許曙先生，您會將貓也稱為人類嗎？”

“什么意思？”許曙疑惑的轉過頭，看著倫理慢悠悠的盤著佩特的電線。

“軀體與思想的相互交融又相互影響，這是所有生物都能做到的事情，受傷與健全，饑餓與飽腹，但是唯獨人類從中脫穎成為了人類，這是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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