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閣!
兵部侍郎之子張溫,也和春風閣有關系!
捕快話音一落。
眾人只聽“噗嗵!”一聲。
卻見那春風閣老鴇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整個人臉色煞白,臉上擦的粉更是如雨般簌簌墜落。
她手里拿著粉帕子,哭天搶地道:“冤枉啊!”
“紅捕頭、墨捕頭,奴家真是冤枉啊!”
老鴇二百余斤重的身體倒在地上,一身肥肉隨著哭泣而顫動。
紅櫻柳眉微皺,詢問道:“具體怎么回事?”
那名捕快趕忙說道:“據那丫鬟所,昨夜張溫是在春風閣過的夜,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去。”
聽到這里,墨七轉頭喝問跪地哭泣的老鴇:“張溫今天何時離開的春風閣?”
被突然問話,放聲大哭的老鴇一時沒反應過來,一口唾沫嗆住,險些憋死。
她咳嗽幾聲,急忙回答說:“張公子是今天巳時、午時左右出的春風閣。”
“其他的,奴家不知情啊……”
“紅捕頭、墨捕頭,我們是冤枉的,還請二位查明真相,還我春風閣一個公道!”
老鴇哽咽痛哭,捶胸頓足。
此事若是不能查明,她的春風閣也不用開下去了。
兩位朝廷命官之子死前都來過春風閣,以后誰還敢來她這里?
紅櫻眉頭微蹙,再次問道:“張溫昨夜和誰一起休息的?”
老鴇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是香玉姑娘。”
香玉姑娘四個字一出。
一旁嚇的面如土色的禮部侍郎之子宋明書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瞪圓眼睛,表情猙獰。
他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怒罵道:“什么!”
“張溫那小子,昨晚竟然是和香玉姑娘一起睡的?!”
宋明書臉色發綠,似乎受到什么極大的刺激。
他大步走到老鴇面前,拎住她的衣領,“啪啪!”兩個大耳刮子,扇在老鴇臉上。
“你他娘的故意吊本公子是不是!”
“你不是說香玉姑娘賣藝不賣身嗎?!”
“狗娘養的,你跟老子說只待客,不接客,一個時辰收老子一百兩銀子……”
“你真該死啊!”
宋明書氣得兩眼發紅,原本因為驚嚇害怕導致的臉色蒼白,都因為憤怒而變得紅中帶綠。
“哎呀!”
“啊!”
老鴇結結實實挨了兩記耳光,被扇的暈頭轉向。
她回過神,咬著牙辯解道:“是香玉姑娘中意張溫公子,我們春風閣向來是賣藝不賣身……”
“是香玉她要迎張溫做入幕之賓!”
“宋公子,你拿不下香玉姑娘,跟我撒什么氣!”
老鴇也氣急了眼。
她能在汴梁開青樓,明知丞相之子是傻子,還敢用他炒作圓兒姑娘,吸引客人,背后若是沒有靠山,怎么敢這么做。
被宋明書這樣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打臉。
老鴇也動了火氣。
不等兩人動手。
墨七一腳踢過去,直接將兩人踢開。
“啊!”
“哎呦!”
兩人被踢開三四尺遠,摔了一個屁股蹲兒。
墨七這一腳,意在分開,并不傷人。
宋明書和老鴇從地上爬起,一邊揉屁股,一邊也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