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的熱氣還沒散,次輪對決的余聲卻被一陣壓抑的沉默取代。洪辰剛走下場地,就見二長老捻著花白的胡須,從觀禮席上緩步走來,身后跟著四長老和幾位族中長輩,臉色都算不上好看。
“洪辰,你過來。”二長老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目光掃過洪辰時,像淬了冰,“剛才那一戰,你用的是《洪氏基礎訣》的擒拿手法?”
洪辰點頭,垂著手回話:“回二長老,是。”
“哼,投機取巧罷了。”二長老突然沉下臉,手指點了點演武場中央的焦黑石柱,“洪虎修為比你高,卻被你近身纏斗,若不是他大意,你以為你能贏?”
這話讓周圍的族人心頭一凜——二長老是族中掌管功法傳授的長輩,他的評價幾乎能定小輩的優劣。洪辰攥緊了衣角,想解釋自已是靠五行靈力克制火球術,卻被四長老搶先開口:“二長老說得對,煉氣一層贏煉氣二層,本就不合常理。我看吶,是洪虎太沒用,連個下品五行靈根都收拾不了。”
“下品五行靈根”幾個字,四長老咬得極重,像是在提醒所有人洪辰的“缺陷”。人群里立刻有人附和:“就是,要是洪雷上,肯定一招就贏了。”“下品靈根就算贏了一次,也成不了氣侯。”
洪辰的臉瞬間漲紅,又很快褪去血色。他知道爭辯無用——在族老眼里,靈根品級就是一切,他贏了也只是“僥幸”,輸了就是“廢物本廢”。
二長老沒理會周圍的議論,繼續盯著洪辰:“我問你,昨天大比引發靈氣暴動,族里靈脈受損,你當真沒偷吸靈脈的靈氣?”
“沒有!”洪辰猛地抬頭,聲音帶著幾分急切,“我連靈脈所在地都沒靠近過,怎么偷吸?”
“沒靠近?”二長老冷笑一聲,從袖中摸出一塊瑩白的玉牌,上面刻著細微的紋路,“這是靈脈監測玉牌,暴動當天,靈脈的靈氣流速突然加快,恰好是你覺醒異象的時辰。不是你偷吸,難道是靈脈自已跑了?”
玉牌上的紋路微微發亮,像是在佐證二長老的話。洪辰張了張嘴,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他確實不知道靈氣暴動和靈脈受損的關聯,更沒法證明自已的清白。
四長老在一旁煽風點火:“依我看,這小子就是藏了手段!下品五行靈根能引動靈氣暴動,還能贏煉氣二層,說不定就是偷偷練了什么邪術,傷了靈脈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