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的難點就是岢嵐暗哨和有可能發生的告密,這就注定了煉字屋的人不能去,因為他們的目標太大,很容易被人認出,還有一個原因是除了月兔之外,其他幾位導師的嘴皮子也不行。而且最終無論是否成功,岢嵐人秋后算賬,就會對他們極大的不利。
怎么辦呢?
聚在一起的眾人,都感覺集體短了路,一個個愁眉不展。
沉默良久,始終沒有一個方略,眾人也有點灰心,正當準備結束這場討論之時。
敲門聲響起,同時帶著食字屋屋主不耐煩的喊聲。
開門,獨自扛著一籮筐食材的哈巴兒屋主面泛紅潤的走了進來。
“這是喝了多少?”
煉字屋主問道。
“還不是和那幾個牽引探,這伙人整天在我那喝悶酒,剛才沒忍住,和他們喝了點,也沒多少,只是他們點的都是最廉價的烈酒,酒勁上的猛。”
哈巴兒屋主看著一屋子苦大仇深的人,呵道,“怎么,餓成這樣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牽引探......喝悶酒.....
劉囂的眼睛猛的亮了。
對啊,我怎么忘了這幫家伙了!
要說亞丁城中哪些人最適合做這事,不就是牽引探嗎?而且這些人中可還有目標客戶的同族啊!
“他們還在嗎?”
劉囂起身,對突然感覺胖胖的如此可愛的食字屋主問道。
“誰?那些牽引探?恐怕他們很長時間都站不起來吧。”
屋主笑道。
“我去一趟食字屋,你們按部就班。”
說著,劉囂將長袍披上,扣上兜帽,快步出門。
.......
食字屋內
四個不同種族的醉漢東倒西歪的趴在同一張木桌上,這四人劉囂都曾在探字屋見過,其中的一個,赫然是驅海精靈諾爾思,此時的他滿臉潮紅,但并未醉倒,只是趴在桌面上把玩著酒杯,一臉失意落寞。
“老朋友,你現在的狀態可不是很好。”
在諾爾思疑問的目光中,劉囂坐在了他對面,“控弦精靈需要你的幫助,圣光并未泯滅,但需要照亮她該去的地方。”
諾爾思渾濁的雙眼瞬間澄澈。
.......
一個地球日后
亞丁城中,一些岢嵐帝國屠滅其他種族的歷史開始在試煉者中傳播,純血軍團,用其他種族當炮灰,對本次試煉的強勢干預,等等等等,再加上信息竊竊私語之間的添油加醋,讓岢嵐帝國在試煉者中的形象跌入谷地。
一開始,也有已經決定加入帝國的試煉者向岢嵐人告密,但始作俑者到底是誰,根本查無實據,這種時候岢嵐人更不敢直接對付試煉者這個群體,否則一旦消息傳出去,之后將一發兒不可收拾。
終于,在一系列鋪墊后。
在食字屋的內屋,在諾爾思的引領下,劉囂見到了一個人。
羽殤的擎蒼。
“朋友,我們又見面了。”
再次相見,擎蒼沒有了一貫的桀驁,而是帶著一種朋友相聚的欣喜。
“你們見過?”
站在中間的諾爾思愕然問道。
劉囂帶著溫潤的笑容,說道,“對,在鏡湖湖畔,我們曾經有過一次交談。”
“那就不需要我介紹了,你們聊,我先離開。”
諾爾思識趣的離開。
“你當時的警告對我們至關重要,否則就連我都可能站不到這里,我擎蒼,承你的情。”羽殤說的無比鄭重,可想而知魔種波提斯對他們來說有多可怕。
“在人類的情感中,友情意味了很多,何況只是一句提醒,最后讓你們度過危險的不只是我的一句話,而是你對人類的信任,否則就算我說再多也沒用,不是嗎?”
由于擎蒼的鷹喙只能開合而沒有別的形態,所以他的表情只能看那雙鷹眼的形態,至少此時,他是笑著的吧......
“沒想到在原點,我們羽殤又要和人類朋友并肩作戰,而這次,決定了我們未來的命運!”
“事情的來龍去脈你應該都知道了,我現在想知道你們能出多少人,什么戰力。”
“十一個初級行者,一百七十九個蛻變者,其中生者(體能51-75)一百二十一個,強者(體能76-100)五十八個。這是我們目前能拿出來的全部戰力!”
好強,羽殤很強,他們被游離到試煉界域的人數肯定沒有一千萬,但卻有如此多的蛻變者和初級行者,自己這伙人能全員初級行者,完全是端了莫坨人老窩外加血魔送了大禮,而別人可是實打實的干出來的。
“有些話我要說在前頭,一旦我們舉事成功,這批人就必須立刻游離,剩下的人......”劉囂深知在討論細節之前,必須將所有顧慮掃除。
“我明白你說的,但如果失去這次機會,我們所有人都無法離開這里,犧牲,本身就是成功的一部分。”
擎蒼面色決絕,這個問題他肯定早有判斷。
“好!我們在數量上是夠了,但質量上還有欠缺,岢嵐人在城內的駐軍有94人,90個初級行者鏡階,3個中級行者和一個高級行者。”
“嘶~~~”擎蒼倒吸一口涼氣。
傻子都知道他被這個陣容嚇到了。
“高級行者......那個層次不是我們這些蟲子能對抗的,哪怕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可能對付不了他一個!你真的覺得我們能行?”
“能!”劉囂擲地有聲,“因為我也是高級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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