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琳見老夫人這么強勢的維護謝安寧,心里稍稍有了點底氣。
她假惺惺的扶著老夫人,把自已完全放在了二房兒媳的位置上來跟老夫人說話。
謝琳說:“謝謝老夫人愿意給我們二房主持公道,安寧現在腿也廢了,這輩子只能仰人鼻息的茍活,從今以后我們母女哪兒也不去,就留在老夫人身邊伺候陪伴老夫人!”
季老夫人對謝琳的態度很是滿意:“只要你以后好好照顧安寧,別再出去惹是生非,季家就永遠有你們母女一席之地。”
謝琳低頭,忍不住勾唇。
只要拿到了季家巨額財產,就算是霍家也別想把她們母女怎么樣。
在財產沒拿到手之前她們母女只能打親情牌,穩住季家這個老太婆。
謝琳假惺惺的扶著季老夫人坐到病床邊,殷勤的去給老夫人倒水。
對于季老夫人一意孤行的做法,季家大房是堅決不同意的。
季夫人堅定的語氣反對說:“媽,如果你執意如此,那就分家吧!”
季老夫人冷哼一聲,指著季夫人呵斥:“我現在就剩老大一個兒子,你居然敢提分家?你做夢!”
季夫人第一次忤逆自已的婆婆:“您不是只有一個兒子,您還有二兒媳婦,還有親孫女,既然你要分割季家財產這個家就必須分!”
謝琳假惺惺的勸季夫人說:“大嫂你就算再不愿意給安寧財產,也不能跟老夫人說分家這種話,老夫人現在就一個兒子,如果真的分家了你讓外人怎么看我們季家?”
季夫人生氣道:“我們季家為了謝安寧,黑白不分從霍家手里把她保釋出來,為了她我們兩口子三番兩次在霍云兩家面前彎腰低頭說盡了好話,訂婚宴上我們一家三口的脊梁骨差點被人戳斷了,分個家我們還怕外人怎么看?!”
季老夫人看向自已的兒子:“老大,這也是你的意思?”
季家主站在自已老婆兒子身邊,異常嚴肅的表情對自已的老婆說:“這個家不能分!”
季夫人生氣甩開自已丈夫的手。
季家主環顧大家說:“我弟弟從出生就錦衣玉食的供養他,他不學無術在外惹是生非,生前給家里捅了無數婁子,死后季家還替他還了大筆賭債!”
季家主說:“季家現在的聲望確實是幾代人積累下來的,但是季家的財富跟二房一點關系都沒有!”
季家主:“如果母親想給謝安寧母女財產,您盡可以把自已名下所有財產全部給她們,我們大房沒有任何意見,但是想分割季家其他財產,我絕對不答應!”
季夫人堅定的站在自已老公身邊:“媽,如果你不同意,就走法律程序吧!”
原本以為自已丈夫不同意分家是為了自已過世的弟弟,沒想到她的丈夫比她拎得清。
謝安寧母女就是個不安分的。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別說廢了兩條雙腿。
就算只剩一口氣在,她也會為了自已的私欲禍害別人。
這種人留在季家就是禍害。
季老夫人指著季家大房兩口子臉都氣綠了:“你們,你們混賬!”
謝琳沒想到季家大房不僅想把她們母女送走,連一點財產都不愿意分給她們母女,眼底一閃而過的恨意。
季家大哥說:“奶奶,別說我小叔已經去世多年,就算現在他還活著,他也不見得有資格繼承季家,更別提謝安寧母女了。”
季家老二說:“奶奶,我爸媽看在過世小叔的份上對謝安寧母女已經仁至義盡,奶奶這樣相逼,把我們大房一家置于何地?”
季遇開口:“奶奶,您當真為了一個劣跡斑斑雙腿殘廢的謝安寧,跟您的兒子兒媳,跟您三個孫子徹底決裂嗎?”
季老夫人被大房幾口逼問的當場癱坐在了病床上。
謝安寧是他小兒子唯一的血脈。
可是大房一家幾口是季家未來的希望。
她已經沒幾年活頭了,如果讓安寧跟大房一家決裂,以后安寧的日子會更難過。
無論如何,謝安寧也絕對不能離開季家。
謝琳眼看著季老夫人被說動了心,趕緊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