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霍家老宅。
溫蔓告訴霍宴州:“我們已經跟云家商量過了,你跟小初的婚約推遲一年后解除,在這一年里你們可以分居各自生活,但必要的時候必須合體亮相,不能給別人制造輿論的機會,”
霍宴州情緒持續(xù)低迷。
他拒絕開口說:“沒這個必要。”
他已經對不起云初了。
如果再把婚約延后一年,這對云初不公平。
霍青山開口:“云家已經答應了,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霍宴州起身:“就算云初的爸媽答應,云初也不會答應的。”
昨天晚上云初那么生氣的離開,鉆戒都扔了。
她是不會答應延遲退婚的。
溫蔓嘆了口氣說:“今天中午我去找過小初了,小初已經答應了。”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里有幾分錯愕。
云初那么生氣難過,怎么可能答應。
溫蔓的視線在自已兒子脖頸的抓痕上,嫌棄的癟癟嘴。
她轉身進遞給霍宴州一個手提袋:“我親自做的水果干,你幫我給小初帶點過去。”
霍宴州猶豫了一下,把東西接過來。
溫蔓順便告訴霍宴州:“小初今晚練琴,會回公寓住。”
看著自已的兒子失魂落魄的離開,溫蔓心疼又有些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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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云初練完小提琴從老師家出來后,給父母打了一個電話后,然后步行回公寓。
從電梯出來,云初剛要開門,一個高大的黑影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沒等云初看清楚是誰,對方繞到云初身后,捂住她的嘴巴威脅:“開門!”
云初聞到了男人身上濃重的血腥味道。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了指紋鎖,房門打開的瞬間云初被男人用力推進門。
聽到房門合上的聲音云初回頭,這才看清楚挾持她的男人。
身高約莫跟霍宴州差不多高,上身一件白色低v襯衫,腿上一條黑褲子,九頭身身材非常明顯。
額前的碎發(fā)遮住部分視線,臉上雖然帶傷,卻掩不住逼人的帥氣。
男人靠著門,微微弓腰捂著腹部,狹長的眸子視線凌厲帶著殺意,氣場危險。
云初的腳步慢慢后退,一邊盯著眼前的男人一邊偷摸摁手機110鍵。
男人透過可視門鈴觀察了一下外面,他快步上前一把掐住運出的脖頸。
云初被逼著連連后退,一直退到沙發(fā)旁,被男人掐著脖頸一把摁倒在沙發(fā)上。
“啪!”的一聲,手機掉落。
云初嚇的臉色都白了。
她雙手握住男人的手腕艱難出聲求饒:“你別殺我,我不會報警的,我給你錢!”
男人掐住云初脖頸的手慢慢加重了力道:“我被人追殺,在你這里躲幾天,只要你不報警,我保你沒事。”
云初點頭如小雞啄米,但心里已經慌的六神無主。
被人追殺?
說不定這個男人就是個殺人犯!
男人威脅說:“如果你敢陽奉陰違,我殺你全家。”
云初哭著拼命搖頭:“只要你放過我,我絕對不報警!”
她猜的沒錯。
這個男人就是個殺人犯。
感覺到脖頸的力道慢慢松懈,云初連滾帶爬的躲到窗簾后面。
男人看著窗簾后面抖成篩子的女人,眼神嫌棄:“智障。”
就在這個時候,云初掉在地板上的手機響了。
云初從窗簾后面探出頭來。
她試探的語氣開口說:“那個,我電話,如果你不讓我接的話我家人聯(lián)系不到我,會報警的!”
男人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忍不住挑眉示意云初靠近。
云初小心翼翼走過來,然后一把奪了男人手里的手機。
看到霍宴州的來電顯示,云初從沒有這么感激過他,趕緊接了電話。
電話接通,霍宴州無比溫柔的聲音傳來:“我在你門口,開門。”
云初從來沒有覺得霍宴州的聲音這么動聽過。
她偷偷看了眼沙發(fā)上的男人,抬腿就往門口跑:“霍宴州救我!”
男人慢悠悠起身:“云初,京市國際音樂學院大一新生。”
云初猛的停下腳步。
她回頭。
男人一手拿著她的學生證,一手拿著鋒利的匕首正朝她走過來。
云初嚇的臉色慘白,渾身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