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突然問出這種話題,是霍宴州沒想到的。
兩人近距離的對視了足足有十幾秒鐘的時間,霍宴州沒有說話。
霍宴州的遲疑讓云初瞳孔里盛滿了慌亂。
表情也越來越沒有耐心。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霍宴州的眼睛,等他給她答案。
霍宴州居高臨下的時間輕易捕捉到了云初眼里的慌亂。
握緊刀叉的雙手不自覺用力,霍宴州薄唇始終緊閉。
如果他現在點頭說是。
是不是就能快刀斬亂麻,讓他跟云初的關系就此止步?
霍宴州持續的沉默,云初突然一聲就哭了出來。
她一句話沒說,拿起包包起身就走。
云初突然的眼淚讓霍宴州慌亂不已:“小初!”
霍宴州起身追出來。
餐廳外的停車位旁,霍宴州攔住情緒明顯崩潰的云初。
云初推開霍宴州伸過來的手:“別碰我!”
面對這樣的云初,霍宴州心疼的紅了眼尾。
他開口,嗓音低低的,溫柔的不像話。
他妥協說:“小初你別哭,我從沒有后悔跟你訂婚,我發誓!”
他原本只是想慢慢疏遠,把對云初的傷害減少到最低。
沒想到云初這么敏|感,這么快察覺到他的改變。
面對這樣的云初,霍宴州無論如何也狠不下心來。
云初淚眼朦朧的對上霍宴州的眼睛說:
“霍宴州你少騙人了,我能感覺到你后悔了!”
霍宴州小心翼翼給云初擦眼淚,然后打開車門讓云初上車:“我們換個地方好好聊聊,”
上次他對云初說他做了噩夢,在夢里傷害了她,云初沒信。
既然如此,他就徹底跟云初攤開來說。
這段時間他忍著沒有跟云初見面,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煎熬。
云初點頭:“去藍灣,我要去看看你是不是讓謝安寧住進去了!”
霍宴州沒有解釋,直接把云初帶回了藍灣。
晚上七點多鐘,藍灣。
云初一進門就開始尋找蛛絲馬跡,從玄關到客廳到洗手間到臥室...沒有放掉任何可疑藏人的地方。
霍宴州一句話不說跟在云初身后。
她進他進,她出他出。
直到云初什么都沒有發現,累的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霍宴州給她倒了杯水,然后坐在了她身邊。
氣氛莫名低落。
霍宴州小心翼翼的動作整理了一下云初的劉海。
云初還在生氣,偏頭躲開。
霍宴州無奈扳過云初身體面對著他。
他看著云初的眼睛主動開口說:“小初,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我做了噩夢,我在夢里傷害過你嗎?”
云初表情氣呼呼,卻點了頭。
霍宴州說:“其實,我不是做噩夢,我是重生了!”
云初見鬼似的表情突然站起來:“你下面一句話是不是告訴我你不是人,你是鬼!”
霍宴州:“。。。。”
云初情緒激動的說:“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人鬼殊途,你疏遠我是為我好?”
霍宴州伸手去握云初的手:“。。。。”
云初突然用力推了霍宴州一把,因為力氣過大,直接把霍宴州推倒坐回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