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是想讓他為自已而活。
小家伙不想他再為國為民操勞了。
李青輕輕嘆道:“心是真心,激進也是真激進,不過……大明也確實該激進了,這小崽子……懂事的讓人心疼啊。”
只不過,小家伙終究年少,到底少年氣盛。
終萬歷一朝,乃至再過百年,大明也到不了沒有永青侯的時代。
即便萬事順遂,也不可能。
制度上的完善并不是十分艱難,只要皇帝圣明,群臣賢明,就可以了。
可人心、世情,觀念……卻需要漫長的時間,來一點點引導。
未來至少百年,大明需要他這個獨夫,需要他這個獨夫以一人之心,奪萬人之心。
直至所有人從難以接受,到不得不接受,再到逐漸習慣,最后徹底成為習慣,他這個永青侯才能真正清閑……
或許,一百年都不夠,遠遠不夠。
不過,李青還是很開心。
雖然小家伙是站在祖宗的肩膀上,甚至就是許多皇帝的終點了,可這也真的是大明迄今為止,最好最好的皇帝了。
就是有點小毛躁,小自負……也不算是大毛病。
還是個十余歲的少年呢。
未來可期!
“十年……說長也長,說短也短。”李青嘴角泛起一抹欣然,“還真有些期待呢。”
忽又想到了什么,李青斂去笑意,狐疑道:
“這小兔崽子不是給我畫餅吧?嗯……很有可能啊,雖然這些個朱家皇帝的畫餅手藝,基本上都是我教的,不過,我的畫餅手藝,也是老朱教的……”
李青又取出信封,重新審閱了一遍。
越看,越覺得餅味兒十足……
到頭來,竟是分不清小東西到底有幾分真心……
李青嘖嘖道:“這可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啊!”
……
王宮。
李青在房間自酌自飲,悠哉悠哉。
伊麗莎白一臉疲倦地走進來,見此一幕,好奇問:“先生李有喜事?”
“何以認為我有喜事?”
“先生李在笑啊。”伊麗莎白十分自然地坐在李青對面,給自已倒上酒,而后一口飲了,語氣埋怨道,“先生李的喜事,可是用伊麗莎白的憂愁換來的。”
“呵呵……你們或許以為大明拿走了太多,可你并不明白,歐洲這片土地,這諸多朝王國能創造出多少財富。”
李青紳士地為伊麗莎白滿上酒,用這邊的紳士腔調,說道:
“請原諒我的冒昧,你們對你們所擁有的財富一無所知,你們能創造出的財富,超乎你們的想象。”
伊麗莎白先是一喜,后又狐疑,瞟了李青一眼,略帶嘲諷的說:
“類似的話,先生李說了太多次了,比如西方霸主,比如大不列顛……可直到現在,不列顛王國除了在聯盟中擁有不小的話語權之外,并未獲得實質性的利益,而且,這還是我們拿錢買的。”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李青略顯尷尬的笑笑,道:“伊麗莎白這樣說,就是不講理了。首先,你們是花了錢,可大明也提供了精美商品啊;其次,接下來,大明還允許你們賒賬,大明不也一樣擔著風險嗎;最后,讓不列顛做西方霸主,成為大不列顛,是我們雙方共同的利益。伊麗莎白這樣說,真令人傷心……”
論矯情,伊麗莎白比嘉靖差遠了,矯情如朱厚熜李青都能反治,區區一個伊麗莎白,自然輕輕松松拿捏。
一番下來,伊麗莎白竟生出都是自已錯了的心理。
雖然她覺得很冤枉。
“為了我們共同的利益,干杯。”伊麗莎白借酒賠罪。
李青一臉大度,與之碰杯……
“與王宮貴族、海軍大將,打過招呼了?”
“是的,不過要過段時間才能收到他們的回信。”伊麗莎白嘆氣,“先生李你太會談判,太會做生意了,這會嚴重打擊我們的積極性。”
李青呵呵一笑:“其實并沒有,不然,不列顛就沒有今日這樣的景象了,難道伊麗莎白沒有發現,你們的貴族,你們的海軍,乃至你們的平民,都充滿了干勁兒?”
伊麗莎白一滯。
李青認真說道:“于一個王國而,于王國統治者而,這才是真正的財富,人人都相信明天是美好的,是光明的,而且能上下一心,一致對外……這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
“先生李,你不會騙伊麗莎白的,對吧?”伊麗莎白真情流露,“你要是失約,大明要是失約,伊麗莎白將無沒有丁點活路。”
李青保證道:“李青不騙伊麗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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