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殿下從始至終郎心似鐵,不近女色,沒給那些小娘子半分好臉色。
而這一切都是因?yàn)榈钕卤槐撑训拇螖?shù)太多,他早已不再相信任何人。
棠掌柜雖然身份低微,可她好歹與殿下一條心,不會做出背刺之舉。
如此一想,飛鷹終于想開了。
他朝畫竹打了個手勢,二人無聲隱于暗中。
是時候與其他死士通個氣了。
日后面對棠掌柜時,須得恭敬再恭敬。
竹亭中。
棠鯉心思浮動。
她身份適應(yīng)得很快。
原先她將自己當(dāng)做宗越塵的下屬,可現(xiàn)在……
下屬和女人,是不一樣的。
既成他的女人,提個無足輕重的要求很合理吧?
總不能白擔(dān)‘外室’的名聲。
棠鯉軟聲細(xì)語:“殿下,我有一事想做,但以我的能力,做不到天衣無縫。”
宗越塵略一挑眉。
此刻他溫香軟玉在懷,倒是好說話。
“說。”
“馬上就要到春闈了,以趙松和的本事,他應(yīng)能順利上榜,可他品行不端,若真順利入朝為官,恐怕不僅不能造福百姓,還極有可能成為搜刮民脂民膏的貪官。”
“我想讓他落第。”
棠鯉說得直白。
在宗越塵面前,她不必隱藏自己對趙松和的厭惡。
宗越塵淡淡看她:“說來聽聽。”
有戲!
棠鯉眼眸一亮,湊到宗越塵耳邊,壓低聲音嘀嘀咕咕。
說完以后,棠鯉期待地看著他。
宗越塵輕笑一聲:“科舉舞弊,你膽子到底有多大。”
從古至今,但凡涉及科舉舞弊,無不是殺得人頭滾滾。
他沒料到。
為了讓趙松和無出頭之日,棠鯉不惜在科舉舞弊上動腦子。
要知道,中間但凡出一點(diǎn)差錯,她小命不保。
人的膽子怎么能這么大?
宗越塵盯著她看了許久。
忽然毫無預(yù)料地伸手,在棠鯉臉上狠狠一掐。
棠鯉疼得皺眉,眼中瞬間涌起一層薄霧:“疼……”
宗越塵一頓。
他若無其事地收回手。
“罷了。”
“孤會讓畫竹配合你。”
……
宗越塵走了。
當(dāng)夜,棠鯉在床榻上輾轉(zhuǎn)難眠,第二是不得不頂著一雙熊貓眼起床。
見她如此,畫竹沒忍住笑出了聲,明知故問:“娘子昨夜沒休息好?”
棠鯉幽怨地看她一眼。
畫竹本就是宗越塵的人,她不信畫竹不知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棠鯉坐在梳妝臺前,望著鏡子中雙眼無神的自己。
因她皮膚白皙,襯托眼下的青黑越發(fā)明顯。
她打開胭脂水粉,小心翼翼地上妝。
畫竹清了清嗓子:“娘子應(yīng)當(dāng)高興才對,奴婢從未見過殿下對任何一個女子,有對娘子這般上心。”
外之意,在宗越塵那兒,棠鯉是獨(dú)一無二的。
這話聽聽就好,千萬不要放在心上。